为了强迫自己冷静，他开始用力思考，让大脑重新转起来。

【外功：流云功（圆满）】

持续不断的绞痛，同时麻痒难当。

他就这么重复着这个动作，让自己习惯。

由此带来的疼痛远超郑灼此前所经历的任何一种痛苦。

剧痛让他无法言语，无法叫喊，更无法动弹。

冷汗已经把他全身上下全部浸透了。

他的眼前开始白一阵，黑一阵。

尝试让自己在疼痛中站起来。

……

直到天黑之前的时间里，郑灼都只做了一件事。

很高，很瘦。

【内功：太清罡气（圆满）】

老妪伸手，把那一团蠕动着的蚁球送进了郑灼口中。

不是身形壮硕的项人杰，也不是又矮又瘦的哑乞丐。

五花婆婆说，她找了四个人来在这【迷踪星罗阵】中打一架。

谁活到最后，谁就能离开。

……

郑灼慢慢地，慢慢地尝试运转【太清罡气】。

几个时辰过去。

天色暗下来。

“嘶……啊……”

蚂蚁爬动的声音像是在郑灼脑内响起。

他感受到那些细细密密的节肢在喉咙里散开，汗入雨下。

“嗬……啊……”

四个人。

什么人！

？

郑灼望去。

这个念头在郑灼脑海里徘徊了许多遍，直到他听见林中传来“沙沙”响动。

【招式：野球拳（小成）、小擒拿手（小成）、点穴手、轻烟步（粗通）】

【施展绊马钩法，埋伏袭击】

郑灼打开了【鉴定】。

“【百毒不侵】。

接蛊者，七窍百骸入毒，八经十二脉，全数融会贯通，【内外功】大成至圆满之境, 入那无漏之体。”

自己是一个人，项人杰是一个人。

郑灼只觉得自己要疯了。

五花婆婆满意地笑了。

“快选吧。

别等太久了。”

郑灼也终于重新学会了走路。

而且哑乞丐的身上确实有手抄本，如果是老妪给他的，也说得通。

【兵刃：双钩：绊马钩法、双钩：渔叟钩法（小成）】

她不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。

应当已经离开很久了，只是郑灼完全没有听到。

五花婆婆刚才说的话在他的脑中回响。

意味着已经无法再进一步。

……

太夸张了。

【入心蛊】带来的效果是如此之强，就连只为脱离荆棘丛而看过几眼，甚至没能达到【粗通】境界的【流云功】，都已经升至了【圆满】。

红蚁们咬破了郑灼的舌根，从内钻入，直入五脏六腑，奇经八脉。

它们钻破经脉之间的隔断，啃噬血肉，将周身打通，合而为一。

【选项三】

【状态：入心蛊】

那么，还差一个人。

身体里的筋脉、肌肉、内脏和骨骼像是完全消失了。

与更加剧烈的疼痛同时出现的，是更加强烈的力道。

舌根传来一阵剧痛。

像是尖刀插进了喉咙。

那些发丝被他的指尖碾碎，化成了细微的粉末。

“开。”

郑灼浑身都在战栗，他想跑——但那五花婆婆似是早知他要干什么。

只听得“嘭嘭”两声轻响，郑灼双脚穴位被点, 半分力气也使不上了。

【选项四】

【不动声色，静观其变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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