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总揽后宫,回击太后(1/2)
谢子依昏睡一天一夜,初睁眼,只觉身体僵硬疲乏,脸上肿痛。
“渴,水。”
嗓子十分沙哑,谢子依艰难地开口要喝水。
“娘娘,娘娘醒了,快拿水来。”
守在一旁的宫女们赶快动了起来,送水、准备吃食,披衣服,匆匆而又条理。
“采星采月呢。”
谢子依缓过劲开始追问两姐妹的下落,她怕太后下死手。
“娘娘莫急,摄政王派人带回了两位姐姐。
现下她们在各自的房内养伤,今早她们还挣扎着来看娘娘,御医给拦下了。”
谢子依听到这话放下心,又问两姐妹的伤情如何。
“伤势看着严重,不过皆是皮外伤,养一阵即可。
娘娘您的身子更需要上心啊,御医说这样下去会影响子嗣。”
谢子依从未想过孩子这回事,眼看就命丧于此,子嗣一事实在遥远。
“是摄政王将我从昭阳宫带出来的?
可于太后发生冲突?”谢子依靠坐在床上,暗暗庆幸自己赌对了,司樊强势,不会容忍旁人动自己看中的人。
“可不是呢。
太后娘娘开始不肯放人,王爷直接令禁卫军搜宫。
还将太后娘娘禁足,夺了后宫的管辖权。
以后,您就是这后宫说一不二的主人了。”
宫女采露满脸喜悦,话说的大胆,可见太后失势一事不假。
旁边的采珠补充道:“摄政王亲自把您抱回来的,又守了您一个时辰才离开。”
谢子依心里复杂,她惊讶于司樊会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。
太后可不是独身一人,她父亲是历经三代的国公,身后的文家枝繁叶茂。
司樊行事如此不留情面,怕是不仅为了自己,文家或许碍眼了。
“太后娘娘与王爷可是旧识。”
谢子依想起太后的态度,颇为耐人寻味。
那日自己说的话虽假,但极为符合自己身份和司樊的性格。
太后的反应有些不寻常,一心护着司樊,他们该是面和心不和的关系才对。
“王爷十五岁前一直在冷宫,之后更是长守边关七年,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升为手握兵权的王爷。”
“司樊竟是在冷宫长大的?”
谢子依知道司樊以后会成为暴虐的君主,行事狠辣至极,甚至亲手杀了原著男主,却不曾了解司樊的幼年。
宫女点点头,语气感叹地说道:“王爷出生之日便和母妃一起被关于冷宫。
听说惠妃娘娘对王爷十分严苛,动辄挨饿,罚跪更是一年四季,风霜雨雪都不曾停止。
冷宫的宫人们看风使舵,虐待主子为乐。”
谢子依心里被触动,他从前不曾想权势滔天的摄政王有如此凄惨的童年。
恍惚中仿佛看到满身伤痕的孩童,直愣愣地跪在雨中。
雨越下越大,小孩的身形渐渐不稳。
他执着地望着紧闭的房门,期待母妃能开门心疼地抱他回去。
直到失去意识,门也不曾开,他的心也被雨浇的冰凉。
谢子依沉默一会,问道:“那司樊的母妃呢。”
“王爷回朝后,下令冷宫的下人全部凌迟处死,放出了惠妃娘娘,只是听说未曾相见。
惠妃娘娘那时已经疯癫,出冷宫的第二天便一把火烧了宫殿和自己。”
谢子依听完,长长叹出一口气,只觉得万事有因由,司樊如此性子也合理。
第二日,谢子依召了帮着打理嬷嬷太监。
“竟然后宫交给本宫管理了。
这首先,景阳宫吃食衣物等各种份例都减七成,更重要是炭,太后娘娘喜凉,今年就送一成吧。”
谢子依嘴角微动,语气轻飘,几句话下来,景阳宫这个冬天难熬。
众人面面相觑,不想皇后娘娘看着病弱不堪,却如此雷霆手段。
谢子依看着底下人的神色,轻敲桌面,“摄政王开口把宫务交给了本宫,本宫身为大秦皇后自然义不容辞,以后你们听令就是。
做的好嘉赏不会少,若阳奉阴违慎刑司也欢迎。”
众人纷纷下跪叩首,不敢多言。
这位可是有摄政王撑腰。
谢子依不是任人欺负的性子,司樊把刀递过来了,她自然不会手软。
这个冬天格外寒冷,希望太后娘娘坚强吧。
*
这天,宫女禀报,丞相夫人请求入宫。
先前是太后掌权,各宫妃家眷很难进宫,如今母亲要来,谢子依自然无不应允。
谢子依在大殿坐着等候,手指缴帕,心中忐忑紧张。
这是她第一次见原主的母亲,母女连心,不知这位夫人是否能瞧出端倪。
宫人禀报,终于来了。
谢子依起身去宫门口迎接。
只见为首那妇人身穿蓝色暗花云纹裳,头戴绿雪含芳簪,身段丰韵,面怀慈色。
妇人见礼,带头时已经红了眼眶。
“母亲快快起身。”
一个照面,谢子依便感受到母爱何为。
“依依,怎如此瘦了,可是宫内不甚习惯。”
两人落座,谢子依被母亲握着手询问,谢夫人眼中尽是关怀心疼之色。
“娘亲不必挂怀我,我在宫内挺好的,宫人们也都尽心。”
谢子依看到母亲脸上露出疑色,她近来瘦的厉害,自然瞒不过自家母亲。
“依依长大了,知道报喜不报忧。
我和你父亲在宫外听说那摄政王司樊和太后都为难于你,可是真的。”
谢子依不想相府因自己得罪司樊与文家,自是宽慰母亲。
“依依,你不需怕,我们谢家护的住自己的女儿,没人能欺负你后安然抽身。
我和父亲拼将一身剐,也要把司樊拉下马。”
谢子依又哭又笑,心里暖的像春天,只觉往后有了依托。
只有家人才是坚强的后盾,谢家往后就是自己家了。
她也会用生命守护自己的家人。
她扎进母亲怀里,眼泪涌出,慰贴又安心。
母女两个说了一会儿家常话。
谢夫人提及谢丞相在街上救下一举子。
“文家那小儿好不张狂,数位侍卫围殴那年轻人,好不可怜。
还好你父亲路过,救了那举子。”
谢夫人面色愤然,对文禄的行事不满极了。
“文家?
想来是太后的母家了,治家怎如此不严。
文国公年轻时也是沙场上良帅,为大秦立下汗马功劳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。
奈何子孙辈越发不成器,文禄更是京城的第一纨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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