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好哥哥(1/2)
谢子依一时有些怔愣,这两人怎么如此幼稚。
“我也实在不方便陪你们用膳,不如两位明天再来。”
谢子依说完,端着杯子专心地喝水。
两人这才一起离开。
谢子依默默抬眼看着他们的背影,“终于走了。”
采星采月这才得以围上来,嘘寒问暖。
“今日清晨,到底发生了何时。”谢子依疑惑地问两人。
采星回答:“您突然就说要和张贵妃一起去御花园,我和姐姐担心,想跟着您,您说不许。”
谢子依非常清楚,自己没有这段记忆。
看来是张贵妃做了什么手脚,恐怕除夕那天晚上就中招了,今日清晨才发作。
张贵妃好手段啊。
不知道这控制人心神的东西是从何而来。
那屋里的侍卫显然也是不知情的,不知现在如何了。
明日问问司樊好了。
宫里的事情还弄清楚,谢子依又想起周睿鸣来。
少年满眼赤城,拳拳爱护,谢子依不知怎么应对才好。
*
第二日,谢子依刚刚起身,司樊就到了昭阳宫。
谢子依很疑惑,虽说过年放假几日,司樊这么勤于公务,不该来这么早啊。
谢子依一问,这人果然还没用过早膳。
两人一同吃了些清淡的饭食,谢子依便问起了昨日那侍卫的下落。
谢子依看司樊迅速冷了气息,赶忙解释那侍卫也是无辜的。
昨日那种情况,那侍卫也拼命控制自己了,还同意把谢子依送去去。
谢子依只能庆幸她们找的不是什么下作之人。
司樊听完,敛了神色。
“昨天晚上审过了,说是一个同乡的宫女,趁他不注意下的药。”
“宫女?”谢子依若有所思。
司樊放下碗筷,“对,是张贵妃宫里的。”
张贵妃的影子太重了,这件事的主谋几乎都不用查。
“那宫女呢?”谢子依问道。
“死了,昨天晚上就跳井死了,同房的人说亲眼看见她自杀的。”
谢子依沉吟,线索竟然全断了,张贵妃是个心狠的。
谢子依说了自己除夕和大年初一的经历,回忆除夕那晚自己都做了什么。
吃食都是谢子依亲自盯着的,应该不会出问题。
而且大家吃的东西都一样。
“张贵妃最近一直装的很乖觉,没想到在这等着我。”谢子依暗想自己还是放松了。
“对了,那侍卫你就放了吧,他没对我做什么。”谢子依不想冤枉好人,何况那人本就是被自己牵连。
司樊点点头,他早就把人送到北大营了。
他也不明白,自己下意识就不想让他回皇宫,有机会重新见到谢子依。
说到这个,司樊又想起了周睿鸣。
他不知谢子依竟有个好哥哥,还是他亲自提拔上来的。
“王爷,王爷。”谢子依喊了好几声,这人难得走神,想什么国家大事呢。
司樊回过神,皱皱眉头,“你说什么?”
谢子依无奈重复道:“我说,我怀疑自己也中了蛊,不然怎么不知不觉被控制了。”
司樊神色开始凝重,也是有可能的。
不过,江流已经死在牢里了,难道还有其他用蛊人。
“你放心,我会派人好好查,张贵妃宫里你也盯着。”司樊安抚到。
蛊术邪恶,绝对不能在大秦流传。
到时,不知有多少百姓沦为试验品,多少高官受制于人。
蛊虫超出御医的医术范围,他们根本查不出来。
司樊看了眼谢子依,难得有些焦急。
景阳宫宫人们的惨状历历在目。
“若你感觉不舒服,派人来找我。”司樊眼底泛着冷意,“一个贵妃,弄死了也不会怎样。”
谢子依心里有些暖,司樊说的简单,她知道后宫这几位女子,都牵扯着前朝。
司樊走后,谢子依回忆张贵妃的母家。
“采月,我记得张明玉的父亲是张荣将军,现在驻守西南。”
采月答道:“是的,若非如此,贵妃怎会如此狂妄。”
谢子依点点头,张荣手里掌握着大秦四分之一的兵马,他自己亦是文国公亲自带出的良将。
谢子依又想起文家的下场,不知这张荣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老师,而对司樊产生敌意。
“娘娘,张贵妃还有一个兄长。”采月补充道。
“兄长,倒是有所耳闻。”谢子依关于此人的记忆很少。
“她兄长名唤张扬,和这名字不同,人却低调的很。
不喜武功爱山水,常年游离在外。”
谢子依点点头,张扬此人倒是有趣。
据说和那位同样痴情山水的靖王爷是至交好友。
*
玉芙宫。
张贵妃看着哥哥寄来的山水画,只觉无趣。
她一点都不懂,哥哥为什么不想着建功立业,以后成为自己的后盾。
这些山水画能有什么用。
张贵妃倚坐在榻上,午时的阳光透过纱窗撒在她脸上,颇为明艳的眉眼满是不耐。
谢子依到底怎么逃出去的。
害她白白失了一个心腹宫女,培养了好久呢。
太后竟如此不堪大用,连母家都让司樊端了,本来还以为不需要自己出手呢。
张贵妃嘴角噙着一抹讽刺的笑,为了一个男人,送自己走上思路,真是愚蠢。
她只要一国之母的位置,情情爱爱都是虚的。
“翡翠,给哥哥传信,就说我病了,让他回京一趟。”张贵妃摆弄着鲜红的指甲,漫不经心的吩咐自己的宫女。
翡翠称“是。”玉珠的下场还在眼前,她心有余悸。
自己这主子,心里有股狠劲。
“还有,把许先生请过来。
他那毒可是好东西。”
*
摄政王府,管家正仔细地给林晓意包扎,“那箭上有毒,必须把毒清出来,您忍忍。”
“在这京城养的武功都退化了?”司樊站在一旁,嫌弃地看着林晓意。
“你少在这说风凉话,张府守卫可不是一般的森严。”林晓意忍着手臂传来的痛,“我还碰上了另一个人,也是去探张府的。”
“这张府的正经男丁都不在京城,守卫却出奇的森严,明显有鬼。”司樊冷静地分析。
“你确定大战之前,张荣给萧大帅的信有问题?”林晓意问道。
司樊坐在林晓意对面,点点头,“当时只以为是正常信件来往,现在想来,外祖他神色不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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