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 恶犬(1/2)
“姑娘,请吧。”管事的得意的摸了一把小胡子,盯着她脸上的表情,想看到她的慌乱。
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,红二非常地镇定。
“若是民女失手杀了府上的猛犬,王爷可会治罪?”她淡淡地问。
“本王恕你无罪。
人总比狗要重要。”司马卜很是“大度”地回答。
“民女可否带兵器?”
“你手上抱着的不就是兵器,看着就挺沉。”司马卜笑道,在座许多武将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她扫了一眼,面色不改。
从她的从容中,旁人仿佛发现了什么。
倒是楚立新目光一沉,想要起身替她说话,却被她使了眼色后便放弃了。
她好像并不是真的想要武器,楚立新暗想,既然她那么自信,他便安心看看神女门的手段。
其实狗是很好控制的,以前训狗师在训练狗的过程中,发现有一个特定频率的声音能影响狗的行动。
她抱着琵琶进了笼子,听着笼子冷冰地上了锁,然后侍者解开了原本链在笼子的狗链。
三只狗如离弦的箭向红二冲起,众人不由提起心,担忧地看向她,却见她的手指在琵琶弦上滑动,琵琶发出一声奇异的低鸣,然后让众人无法相信的一幕发生了,三只狗都停下了动作,有两只甚至停止了吼叫,安静地看着红二。
那声低鸣,当然不是琵琶发出去,而是黑二播放的声音。
受到影响的也只有正常的两只,另一只是被黑木用透明的链子绑住了。
“吓死我了,我最讨厌狗了。”黑木拍拍自己的胸口,开始准备杀死病犬的药剂。
红二又装模作样地弄了几下弦,等到差不多了才走到两只已经听话的狗狗面前。
“坐下。”她命令道。
两只狗乖乖地坐下,她又做出其他几个指令,它们都照做了。
台下的人不由惊异,不知她是怎么做到了。
而司马卜的表情明显不怎么好看,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。
见展示的差不多了,红二命令道:“好了,乖乖退下吧。”
狗狗乖乖地站到一边,面朝着客厅,像是保护着她替她盯着场上的人。
红二满意点头,看向那只仍在狂叫的病犬。
“你这不通音律的畜牲,太过愚笨,既然不服教化倒不如一死。
也许死过一次,就能学聪明一点。”她俯视着病犬骂道,在黑木将药剂注入病犬体内的同时,她拿起琵琶朝它的头上砸了下去。
这一下四座皆惊,没人能想到她真会拿琵琶砸狗。
不过那琵琶根本没砸到它,红二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能一下把琵琶砸坏,在琵琶快要碰到病犬的时候,黑木弄坏了琵琶再在病犬的头上重重一击。
中了毒的病犬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去,便倒在了地上。
红二像是余怒未消,将坏了的琵琶往地上一扔,愤愤地瞪着地面。
“可惜了我的琵琶,竟毁在不通音律的恶犬之上。”
若她第一次骂狗不通音律,有些人还觉不出味来;等她第二次骂时,他们便想到她这骂的不是狗而是诚王爷。
一时间,本来就被她动作惊得静下来的宴会厅,变得一片死寂,他们生怕有什么举动惹着诚王爷。
科达缓缓勾起嘴角,倒是很想知道她会怎么收场。
就在坐在上首的太子,也对她投出好奇的目光。
其实怎么收场这件事,红二还真是没想过。
她虽然听了一下午残忍王爷的故事,但是她对自己可能遭遇的事没有具体的想象。
她只是想,她若是像故事里面的女子一样最终被扔进军营里,她大可以假装跳河或者躲到某个角落后就消失。
当然,她得避免走到这一步,天气那么冷,她不想回到自己的那间小宅子去过冬,她想呆在明月楼里,那就只有好好完成诚王爷的吩咐,让他挑不出错来。
她觉得自己没什么是完成不了的,现在想想还是自己太年轻。
别人有心鸡蛋里挑骨头,她做得再好也没有用。
那就破罐子破摔吧,她反正没在怕的。
“不错,想不到你一个女人还有这样的才能。”司马卜抚掌称赞,脸上却无半点笑意,“正好,王府缺个驯狗的下人,就由你来吧。”
“回王爷,民女驯狗全靠那把祖传的琵琶,如今琵琶已损,怕是难当驯狗的重责。”
“是吗?
不要紧,府里别的活还有许多,一定有你能做的。”
“民女在外面野惯了,一向不懂什么规矩,恐怕无法胜任王府的活计。
怕是让王爷失望了。”
“不懂规矩可以教,想来你刚入青楼的时候也是不懂规矩,后来不也乖乖听话了吗?”诚王爷戏谑道。
红二浅笑,说:“楼里的妈妈向来体恤,倒是真没教过我什么规矩。
来往的客人又都是知礼懂礼之人,对我不合礼数之处甚是包容。”
“倒亏那婆子大度,既然她都不曾调教,想来要买你也花不了多少银子。”
红二又笑了,“民女可是良藉,谈什么买卖呀。”
“你是良藉?”司马卜冷眼盯着她,料想她不想在这事上骗他。
“那你为何呆在青楼里?”
“我见那地方顺眼的很,便呆着了。”
司马卜一时说不过她,也懒得再与她费什么口舌,一拍桌子他喝道:“你说你是良藉,我看你明明是来历不明的刺客,想要来行刺于我。
你说,你是不是刺客?
我看你挺眼熟,好像在曹府上见过你,你说你是不是曹府的余党?”
红二没有回答,只是打量了他一眼,说:“怪不得民女觉得王爷眼熟,原来是在曹府见过。
王爷,那天半夜你急冲冲来曹府找主子是为了什么事?
可是事关天下的大事?”
话音一落,四座皆惊。
大家都不约而同地低下头,假装什么也没有听见。
她忽地又一笑,“王爷还是别跟民妇开玩笑了,你看大家都吓着了。”
明明是你的话吓到我们了,众人腹诽。
“大胆刁妇,你就不怕本王杀了你!”司马卜怒指着她。
“我当然怕。
而且我觉得王爷一定会杀了我。”红二正色道,心里却叫嚣你杀呀,有本事你来杀我呀。
她这样一说,正要叫人的司马卜反倒不能如她的意,但如果什么也不做放过她,他又咽不下这口气。
正想着要怎么做,他就听到席间有人笑了一声。
“诚王爷,您又来吓唬我们。
您这跟珊儿一搭一唱的,是怕我们喝多了酒,让我们提前醒酒吗?”
司马卜看了过去,见是邓家油嘴滑舌的弱小子邓科达,便跟着冷笑一声,“就你滑头。”
“原来王爷是吓唬我们,害本王刚刚菜都掉了。”司马广假装后怕地拍拍胸口。
司马卜一向觉得这太子太过文弱,见他如此不由皱眉,“你真还不如个娘们胆大。
来来来,再喝一杯。”
宴会又继续进行,好像没人管舞台上如何。
红二在管事的示意下,悄悄下了台。
管事的派人看着她,大有不让她走的意思。
过了一会儿,前面又热闹了起来,红二趁看着她的人不注意就管自己走了。
管事的发现后自然大骂了看守一顿,好在王爷也没有言明一定要留下她。
宴会散场时,司马卜喝得烂醉,哪还顾得上红二。
管事这才放心,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若王爷想找她麻烦的时候,再去明月楼抓她便是。
这时的他没有想到,司马卜没有机会再去找红二麻烦。
宴会后的第二天,司马卜就病倒了。
太医看过后,说王爷是风邪入体,需要静养几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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