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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 栽赃嫁祸六

“娘娘这是去哪里了?”

左春秋早就来到了永和宫,可是没有见到庄妃,询问下人,下人也是吞吞吐吐说不上来。

他干脆救在这宫里等着她回来,也好问清楚那日她们去太常寺的经过。

“左,左,左护卫?

你怎么在这里?”

庄妃甚是惊讶,她先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左春秋,然后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香萱。

她果然是在怨恨香萱为什么不提早告诉她左春秋来这里的事情,害得她一点儿准备都没有。

她最担心的还是害怕香萱这死妮子把事情给暴露了,那么这一切可就白费了。

“怎么娘娘不欢迎我来啊?”

左春秋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,显然是不会受到庄妃的一丝威胁。

不过要说威胁还数锦衣卫的威胁大,庄妃也是深知这点,所以一看到左春秋就开始紧张。

“欢迎,当然欢迎啊,左护卫也算是宫里的红人儿了,怎么还亲自跑一趟啊?”

庄妃说话极为小心,她一改往日嚣张跋扈的作风,一下子变得乖巧起来。

不过,她的语气中还夹杂着乖张与不屑。

“我今日所来是为了娘娘吊坠被盗一案。”

“怎么?

左护卫觉得哪里不对劲吗?”

庄妃的心突然揪了起来,她都担心害怕不无道理,若被左春秋查出真相,那真的算不堪设想啊。

香萱虽一句话没说,可她的手心里已经沁出了汗。

她心里默默在祈祷左春秋了千万别深究下去,这纸是包不住火的,而真相却一捅就破。

“娘娘,经过我的调查显示我发现这件事不大对劲。

吊坠是您来过太常寺之后丢的吧?”

左春秋的目光咄咄逼人,他知道庄妃才是幕后黑手罢了。

“左护卫这是什么意思?”

庄妃的心里开始紧张,她甚至连手拿茶杯都开始发抖。

香萱自不用说了,事情还没被揭发,她就一副做贼心虚,大难临头的样子。

“还有,据太常寺卿说,他亲眼看到一个婢女出现在婉君房门前,那婢女鬼鬼祟祟,行踪可疑,不知道庄妃可否认识?”

左春秋的话步步紧逼,两个喘气的机会都没给庄妃。

“我,我......”

“娘娘先不必回答,我的话还没说完。

就在你们聊天的过程中,香萱突然唤你回去,而这在这之前香萱去了哪里?”

左春秋突然一个转身看着瑟瑟发抖的香萱,他绕着她转了两圈,没说一句话。

香萱的腿已经不听使唤,她哆嗦的太厉害,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滴。

“香萱,那日你去了哪里?

为何突然又叫走庄妃?”

左春秋把手放在香萱的肩膀上,他使劲一捏,香萱被捏疼了,眼泪都流了出来。

“左护卫,这是作甚?

难不成你怀疑我们?”

庄妃有点儿心虚,她的语气很虚弱,她抬头看着左春秋,仍然一脸委屈状。

“娘娘,我怎么敢怀疑你,我只是要询问一些问题,可你们的反应也太大了吧?”

左春秋一把放开香萱,香萱被推到在地,她一只手按着肩膀,一只手扶在地上爬到庄妃跟前。

庄妃虽然很是心疼,可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手左春秋的欺负。

“左护卫,清者自清,你这是要屈打成招吗?

我告诉你,我们不吃这套。”

庄妃站起来,走在左春秋的面前,瞪大眼睛和他开始叫嚣。

“对,娘娘说的对,我怎么敢屈打成招呢?

现在只要香萱能证明她不在场的证据就好了。”

香萱趴在地上,泪眼汪汪地看着庄妃,她只是希望庄妃能帮她说句“公道话”。

“左春秋,你真的是无法无天了,敢在这永和宫中放肆?”

庄妃立马把自己作为皇帝妃子的架势拿了出来。

“娘娘,如果香萱说不出来,那我就把她带走了。”

左春秋目的很明确,他今天就是要带走香萱去审问。

“你敢?”

庄妃指着左春秋的鼻子,她还真不想这左春秋有如此大的胆子,还敢在她这永和宫里提人。

“娘娘,我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来查案,若不给娘娘一个交代,皇上也会怪罪于我的。”

左春秋过去一把抓住香萱的胳膊。

香萱抓住庄妃的腿不肯走,她的眼泪像决堤的黄河溃流不止。

“娘娘,娘娘救我!

娘娘救我!”

香萱的哭声像一把匕首,在一刀一刀地凌迟着自己。

......

香萱还是被带走了,她和婉君关在了一起。

真的是冤家路窄啊,她们居然在这里相遇了。

“这不是香萱姑娘吗?

你怎么也来这里了?”

婉君是故意这么问的,当他看到香萱泪朦胧,头发凌乱的样子,他就知道她被左哥哥给揪了出来。

香萱擦干眼泪,把散落在额头上的刘海捋顺,翻了个白眼道:“你别高兴太早了,这事还完呢!”

“我说香萱,都这个时候还为自己主子这么卖命啊?

可真是感人肺腑啊!

可我为你不值啊,怕就是怕你当了替罪羊。”

婉君得意的笑声在牢房里回荡着,相比站在旁边的香萱,他可真的是自信与谋略并存啊。

“你住嘴,我还轮不到你来说,我告诉你,娘娘可比你想得好太多了,不要在这里挑拨我们的感情。”

香萱是个效忠于主人的好奴才,她的世界里或许早就没了自己需要什么,自己的未来在哪里。

但话又说回来,就算她想得再多,她也只是一个奴才而已。

“香萱,出来,大人有话要问你。”

香萱被左春秋叫出去审讯了,她或许不知道自己的这次审讯意味着什么,但她可能再也出不去这里了。

没人能知道这个婢女的一生经历过什么,或许连她自己也不会明白。

婉君看着香萱的背影,他竟然想到了自己,他想到了自己当年也是这样,哪怕是走向死亡的那一刻,他也不曾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。

谁会关心一个奴才是怎么死的,历史上死了那么多奴才,难道史官还要一一记录吗?

只有你不当奴才的时候,你的死才会被人所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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