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(1/2)
最小号的一套军服,李震东穿着都显得特别肥大。
不过,袖长、裤长被母亲改得合适。
腰间扎着宽厚的武装皮带,脚蹬厚底铁尖头黄牛皮皮鞋。
手上一个军用书包,李震东出门了。
“你也想跟车去?”李震东不动声色的看着赵强。
今天赵强没有穿上他的成名服装,而是换上了正正经经的衣服。
一件半新旧的外衣,一条蓝裤,脚上一双布鞋。
头发也理短了。
就这样看上去,真的顺眼很多。
赵强看着对面少年这一身装束,感觉更有压力。
赵强和父亲仔细打听过李震东,原来是厂里军人的儿子,才知道那天踢对铁板了。
没有出过远门的赵强,渴望着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。
而且,更重要的是,这或许是自己的一个机会,能跟李震东把关系改善。
至于关系好转后会如何,赵强暂时没想着。
李震东的一举一动给了他无比的困惑,周围所有人的生活从小就是那么过来的,突然有一天,发现这个生活可以是另外一种方式,跟着他,也许我的生活也可以改变。
赵强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“想出去看看,路上还能开一会车。”“你会开车?”“会开,开得不是太好。”李震东听到赵强会开车,眼神亮了一下“那行,到好点的路换你试试。”
赵强大喜过望“李公子,你同意了?
路上看我的。”赵强没有花更多的口舌,没想到李震东就答应了。
这出乎了赵强的预料,他刚开始认为希望不大,试试而已。
其实,按道理李震东没理由会让他去。
因为路上的费用李震东全包,多一个人就多花一份钱。
所以,赵师傅自己不好开口,存着让李震东去拒绝的念头。
谁知李震东听到赵强会开车,一口答应了。
抬脚举步的李震东,听到李公子这个称呼,眉毛竖了起来“李公子?”神情瞬间变得有点古怪起来,这个称呼在后世,那名声真是有点难堪。
赵强哪里知道这个?
为这个称呼的问题,他真的是想了很久。
还专门虚心向圈子中的一个狗头军师请教,最后终于选了这个。
看见李震东不愉的脸色,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小李、小东那是他父亲才能喊的。
赵强陪着笑“要不换李少爷?”
李震东更加无奈了,少爷这个称呼。
在后世的某些地方,是称呼饭店里男服务员的,女的称呼为小姐。
好好地,本来少爷是指富贵人家的儿子,或是旧时地主老财的儿子。
后世都给整成了啥?
华国地域广阔,人口众多,一地有一地的风俗。
换个地方意思就变得面目全非。
华国文字的含义太深奥。
李震东摆手“别喊这个”。
那还是这个年代最普遍的叫法,同志?
李震东心里升起了恶寒,不行,不行!
这年代,还不流行老板这个称呼,要不然,叫这个?
林成贵有点不安,这个跟预计的有出入。
李震东说好了只要十五吨。
厂里的车是四吨大解放,有一辆车上装着两大铁罐的汽油。
因为跑长途,如果是去兄弟单位,那好说,怎么都会给加点油。
如果不是,自己要带够汽油。
加油站跑一天见不到,这个时候汽油非常便宜,加不上又有什么用?
这就是为什么李震东前面不提汽油的事,自己带着呢!
胡长军、林成贵唤了李震东到一边。
就站在了林成贵的院子边说上了。
林成贵挠挠头“小李啊,这事有点不好办,这个板栗多了不少,你看?”这事还真是他做差了,光顾着这个要照顾,那个要通知,只是大概的预算了一下。
收上来一统计,糟糕,已经到了十八吨多。
胡长军有点生气,这个老林,拍了胸脯说保证安排好,事到临头,又出了这样的岔子。
好了,现在收上来多了,还不好办,你说退谁的?
谁又愿意退?
李震东愣了一下,多了?
十五吨已经超载了。
现在又多了几吨,怕是不好办。
倒不是说不能超载,而是李震东觉得,现在的路况太差,车辆行驶已经够危险了,再严重超载的话,危险的比率太大了。
自己只是打算借机会挣一笔钱,能够把这两年的生活提上去,让自己习武不用担心。
可没想到拿小命去博这笔钱。
李震东看着胡长军,为难了“胡叔叔,这个?”
胡长军虽然有些恼火林成贵,可是林成贵毕竟是自己的副手。
自己来这两年,也是林成贵的鼎力支持,才掌控了公社的工作局面。
家里已经在安排,过年后就要去县里任职。
自己还要安排林成贵接班。
“小李,没办法了?”胡长军也开了口。
公社两位领导都发话了,不好推辞。
李震东扭头看了看不远的赵师傅等人“我过去和他们商量一下”
谁知道,李震东上去和几人一说来意。
赵师傅笑着大手一拍“小东,叫他们赶紧装吧!”赵强在旁边一解释,原来赵师傅他们,对这个还从没有在意过。
厂里拉货,那产品码得老高,照样在山路上跑。
林成贵的担忧没了,马上安排本族的十几个年轻后生往车上运送。
这些后生一早就准备好了。
众人点数装车。
胡长军递上纸包“小李,这里面是你要的东西,看看。
猎枪由小林带着。”李震东打开扫了一眼“谢谢胡叔叔”胡长军就笑了“小李,哎,你过来干什么?”
李震东心里奇怪:什么叫我过来干什么?
抬头一看胡长军的眼睛看着自己的身后。
李震东和赵师傅他们出来的很早,安排装车。
这个时候实际上还很早。
清晨的薄雾刚刚散去,不远处走来一个小小的身影。
李震东顺着胡长军的视线看去,陡然从心底里发出来一声惊叹,这是怎样一个多变的精灵啊!
身上穿着一件白的套衣,一条深黑裤,脚上一双精细、纤小的塑料凉鞋。
头上绾起了两缕秀发,扎着蝴蝶结。
轻盈的体态,楚楚动人的面孔,顾盼流转之间的秋波。
聘聘袅袅十三余,豆蔻年华二月初。
这个不是胡长军的女儿,还有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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