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三章 昔日袍泽(1/2)
东方伦日见劝不动张天斗投降后冷冷一笑,伸手一指张天斗恶狠狠的说道:“张老英雄,论功夫你确实厉害,我白莲圣主座下的弟子们确实没人是你的对手。
但是你也别太嚣张了,自有人来对付你!”
“请左护法扬白莲圣教之威!”
东方伦日回身喊了一句,随着他的呼声,围在承先殿门前的白莲教众人自发的分开了一条通道,一个一袭黑袍的人手里抱着一柄无鞘的长刀,缓步走了上来。
这人阴冷着脸,眸子里的寒光和刀锋上的锋芒一样阴寒。
“无鞘的长刀,是你?
怪不得找不到你,原来是躲到白莲教的老巢里去了。”
张天斗傲然一笑道。
彭斩哼了一声,也不理会张天斗的讥讽,径直往前走去,目标显然是那承先殿的大门。
两个侍卫怒斥了一声,挥刀扑了上去。
眼神好的人似乎看到了彭斩的肩膀微微动了一下,绝大部分人却连彭斩动都没有看到。
雪亮的刀光炸起,只一道,绚丽如夜空惊雷。
两个侍卫往前扑的身子还没停下来,在他们的咽喉上同时绽放开了一朵殷红殷红的玫瑰。
那血喷射而出,在夜色下如此凄美。
两个侍卫连惊呼都没有发出来,身子一软往前扑倒。
尸体还没有倒下去的时候,两个人的头颅被迸发出的血液冲掉,是首分离。
张天斗的眼睛立刻就咪起了一条缝,脸色逐渐变得郑重起来。
快,说不出的快。
张天斗看的出来,彭斩的刀法不花哨,不漂亮,只一招一刀,全在一个快字。
可是偏偏这一个快字是无法破的,除非,你比他更快。
若是放在二十年前,甚至十五年,十年前,张天斗都有绝对的把握对付彭斩。
岁月不饶人,毕竟他已经是年届六十岁的老人了。
他的身体早已不如年轻人强壮,不如年轻人灵活,而且他已经血战了半个多时辰,早已疲劳。
“擂山锤?”
彭斩走到张天斗身前三米处站定了,抱着刀冷冷的问了一句。
张天斗深吸了一口气往前迎了两步:“老夫便是擂山锤张天斗,报上你的姓名!”
彭斩仔细看了看张天斗后叹了口气道:“我从家里没出道的时候便经常听到你的名号,你与家父同辈,按道理我应尊称你一声世伯。
只是不曾想到的是,竟有一日我会与儿时崇拜的英雄为敌。
唉……可惜。”
张天斗哈哈一笑道:“可惜什么!
你可是彭家的儿郎?
怪不得使得一手好刀。
既然站在这里,何必唏嘘,莫非是怕了老夫的名号?”
彭斩摇了摇头道:“不是,我可惜的是你一世英名,最后居然死在我的手里,上天还真待我不薄呢。
哈哈哈哈!”
彭斩脸色变的很快,他阴森森的望着张天斗道:“纵然你一世无敌,可惜毕竟上了年纪体力不支,又已经厮杀了这么久,你拿什么挡得住我的刀?”
张天斗一愣,心神恍惚了一下。
只这么一眨眼的功夫,彭斩突然发力,一刀斜着直奔张天斗的咽喉劈了过来。
这一刀极其突兀,根本就一点预兆都没有。
他先以言语迷惑了张天斗,然后骤然发难,阴狠毒辣。
“好卑鄙!”
张天斗骂了一声闪身就退,那刀在他的胸前划开了长长的一道口子,血瀑布一样涌出来。
张天斗身子一阵歪斜,直退后了四五步才堪堪站稳。
彭斩不给他机会立足,第二刀如附骨之蛆粘了上来。
张天斗拧身一拳砸向已经到了身前的刀锋,那刀灵活的一转,斜着往张天斗的拳头上抹了过去。
张天斗一身的本事都在拳头上,若是被彭斩一刀断了拳头,哪里还能再敌得住彭斩?
张天斗收手,栖身而上,以肩膀撞向彭斩的胸口。
他手中没有兵器,若是被彭斩逼在身外的话更没有胜算。
这一下势大力沉若是撞上的话,彭斩必然会断掉几根肋骨。
两个人都是杀人无算的高手,尤其是彭斩更是阴狠狡诈。
刀锋一转,迎着张天斗的肩膀就切了过去。
张天斗侧身让过刀锋,挥臂朝彭斩面门砸去。
彭斩仰身避过,袖口里滑下一包石灰,劈头盖脸的打了过去。
两个人离得太近,张天斗躲闪不开,那一包石灰正打在他脸上,石灰迷住了眼睛看不见东西。
张天斗虎吼一声,抡开拳头胡乱的往四周打去,他胸前的伤口还在淌血,头发披散,状若疯癫。
彭斩却不靠前,只是抱了刀冷冷的看着张天斗胡乱打拳。
看他如此卑鄙,旁边的侍卫气不过有人冲上来挥刀劈向彭斩,却被彭斩一刀削掉了脑袋。
别说那些大内侍卫,就是白莲教的教众都觉得彭斩与张天斗交手实在不够光明磊落,用这样的诡计欺负一个老人,怎么说都让人看不起。
只是此时站在敌我对立的角度上,谁也不愿意出口职责他罢了。
眼见着侍卫们冲过来跟彭斩拼命,白莲教的教众却没有一个人上来帮忙。
彭斩冷笑了两声,挥刀劈死一个侍卫,趁着张天斗力气耗尽一刀往他后背上劈了过去!
有侍卫喊了声张大人小心,飞身扑过来相救,只是彭斩的刀快如闪电,眼看着就要劈到了张天斗的后面脖颈上。
此时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彭斩那一刀上,在众人的目光中,那刀似乎都慢了下来,顺着一道清晰无比的诡计直奔张天斗的后颈。
已经有人忍不住惊呼了出来,而张天斗似乎预感到了危机,奋力的想挪动步伐闪躲。
他流了太多的血,眼睛有看不见,还以为刀子是从前面劈过来的竟然身形往后闪去,这样一来那刀显得更快了。
噗!
刀光落,血光现,老英雄人头落地。
没人叫好,也每人鼓掌,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。
侍卫们奔跑的身子骤然而止,张大了嘴巴却喊不出声音。
白莲教的教众也眼睁睁的看着张天斗身死,只是没有人在心里感觉到开心。
没错,张天斗杀了他们几十个兄弟,他们有机会也会毫不犹豫的手刃仇人。
可是他们想要的是正大光明的交手,而不是这样阴险的偷袭。
这一刀砍掉了张天斗的脑袋,也砍在了所有人的心里。
寂静中,所有人都失去了思想。
宫里面杀的如火如荼,禁宫南门这里也是血光冲天。
陈远山带着京畿大营的人马一次一次的反动冲击,却都被孙胜带兵拦住。
眼看着宫里面的火已经烧了起来,陈远山心急如焚。
他一声大喝,从马鞍桥上摘下长槊大吼了一声杀过去,亲自冲了过去。
陈远山的亲兵立刻就涌了过去站在他的身侧,以陈远山为箭头,百十名亲兵呈锥形队列朝着禁军堵在街道上的方阵杀了过去。
孙胜坐在马背上冷冷的一挥手,数十支狼牙箭怒吼着朝陈远山射了过来。
陈远山身侧的亲兵举盾挡在主将的身前,自己身上却接连中了三四箭。
他倒下去,身后的袍泽立刻举着盾牌接替了他的位置。
双方之间只有百步左右的距离,以骑兵的速度只不过十五个弹指的功夫就能冲到。
最好的弓箭手可以在百步之内连发三箭,第四件却再也没有时间射出去。
陈远山领着的百十名亲兵被羽箭射死了三十几个,还有六七十人跟在他的身后。
双方的距离被迅速的拉近,随后如同一条河流狠狠的撞在堤坝上。
陈远山一槊戳死了一名禁军,回槊一扫,三尺长的槊锋轻而易举的割破了一名禁军的喉咙,血瀑布一样喷出来溅了陈远山一脸。
一脚将那还没死透的禁军踹开,陈远山再次挥槊将一名禁军的前胸好像切豆腐一样的切口,锋利的槊锋能轻而易举的割破两层皮甲,那禁军的肚子被剖开,内脏呼啦一下子掉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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