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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百九十六节 报喜(1/2)

 面试结束之后,袁舒知和曾卷又开始无穷无尽的等待之中。

这次和上次不同,头一回是笔试,心里都没底,完全是毫无把握的心态,反倒对能不能考上不是太上心。

如今自我感觉良好,却上了心思,患得患失起来。

袁舒知这几日连看小说的心情都没了,除了和明女戏耍一二外,其他时间要么蒙头大睡,要么拿着书发楞。

曾卷也差不多,就是躲在屋子里不出来。

时间过了一周,远处巷子口隐隐传来吹吹打打的声音,慢慢得声音大了起来,到曾卷家附近时,响起了铺天盖地的鞭炮声,街坊四邻早就聚在了一起,袁舒知和曾卷心都揪到了嗓子眼,只听一人大声报到:“报!





恭喜曾宅邸曾卷,公务员录取通知书到了!”

元老院原没有报喜这套,当报子的,多是学政、府学、贡院一些小吏勾结无业游民所为,藉此机会讨赏。

科举高中是喜事,来报喜的自然不会招怨,不过这报喜又有头、二、三报,每次都要放赏,招待酒饭,大户人家自然无所谓,小户人家也往往为之受累――不过这毕竟是喜事,便是向左邻右舍借钱买酒肉也是要应付的。

自从关帝庙人马被整肃之后,报喜的勾当无人敢做了。

这次的报喜却不是报子的勾当,而是刘翔授意,由新组建的广州邮电局搞的。

目的无非就是造声势。

这时,整个巷子自然是爆发了,邻居们都向曾卷父母道喜,曾卷心中一块石头也落了地,他喜极而泣,立马下跪向临高元老院方向磕了三个响头,高呼:“大宋皇帝万岁!

元老院万岁,元老们千岁千千岁!”接着又回身向自己的父母磕了几个响头,以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。

曾卷做足了这些,才起来接过大红色的公务员录取通知书,美滋滋的端详起来。

这不过一个普通的大号牛皮纸红色信封而已,正中墨笔恭楷写着一行字,封口骑缝盖着大印。

说起来真是平常之极,然而他捧着却如同珍宝一般。

曾卷父母忙给了报录人1个银元的报喜钱,却被来人回绝了:

“我们是广州邮电局的工作人员,这是分内工作。

钱断然是不能收的。”来送通知书的“报喜小组”一水的墨绿色短褂,斜挎帆布包。

“那就请暂歇片刻,待我等略备薄酒,招待几位。”

“我们还有其他通知书要送,你们自家庆贺便是。”临头的人很是客气。

此时所有人都没有注意角落的袁舒知,他独自在那,非常失落,有时候没有什么比好朋友功成名就更难过了,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,只能默默的在墙角,他感觉整个天空都是灰的。

就在袁舒知几近绝望时,只见那报喜的职工又问道:“你们这里即是曾宅,有没有一位姓袁的?”

曾卷爹一愣,赶紧道:“有!

有!

万胜禄的账房袁舒知就借住在本宅……”

他话音未落,几个吹鼓手又吹打起来,邮递员从帆布包里取出一份大红信封,拉高了喉咙大声道:“报!













恭喜曾宅邸袁舒知!

,公务员录取通知书到了!

“哄!”整个巷子又炸了而且炸的更彻底,这曾卷家风水也太好了,一家出了两澳宋官!

不得了啊!

一些人甚至动起了借风水的脑筋……

袁舒知颤抖着接过通知书,红色纸上黑色宋体字写的明白:大宋广州特别市公务员录取通知书,落款是大宋元老院干部处的公章。

他捧着这通知书,看了又看,真是悲喜交加。

虽然笔试成绩第一之后已经知道自己高中是十之八九的事情,但是此时此刻拿着这通知书,却如在梦中一般。

说不出话,连邮递员叫他“盖章”都是木讷讷的,犹如牵线木偶一般。

“老袁!

恭喜你了!”曾卷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顿时让袁舒知清醒过来。

他不由的仰天大笑,道:“想不到我袁舒知还有今日!”说罢眼角已经垂下泪来。

曾卷娘忙道:“老袁,今天是你的好日子!

莫要伤悲……”

“是,是,说的是!”袁舒知赶紧拭了拭眼角,将录取通知书仔细的藏好,道,“走,我们招呼客人去。”

曾卷家喜气洋洋,曾卷爹一面拿出钱来关照人去订几桌酒席来,晚间宴请左邻右舍、亲朋好友。

一面拿着这张简简单单的通知书左看右看,老泪纵横。

“儿啊你总算出息了,咱们这一家子,总算有了翻身的日子!”

“爹,这不是正式就职,还要经过培训才能上任呢。”曾卷嘴上这么说,但脸上早就笑开了花,这几个月苦读没有白费。

这次通过率大约有三成五。

录取比例甚高,但是不少老文人思路转不过弯,把申论当成八股来写。

还有在文章中完全文不对题的称颂大宋皇上圣明的,这些人自然第一批就被筛了下来。

他还想说什么却被络绎不绝的道贺人缠的躲不开身。

大部分人,包括他爹娘,都认为这广州府试,至少相当于一个举人功名了,而且这是科举正途,比之前李子玉这种警察强了不止一筹。

大伙一致认为,曾家就要发达了!

一家人一面应酬拜客,一面四处遣人报喜与亲朋,晚间又是大摆酒宴,招待贺客。

真是说不尽的欢愉。

一直到送完客人,收完碗盘,曾卷和袁舒知才拆开录取通知书,只见里面只有三页纸:一页是录取通知书,写明几月几日去临高干部管理学校报到,地点便是贡院。

另外一张是体检通知书,最后是一份政审表,好几页内容,其中颇有些他感到莫名其妙的内容,详细繁琐到曾卷看了就头疼。

里面有些称谓问题更是不知所云,他也不敢贸然往上面落笔,唯恐写错了什么。

“算了,到时候再说吧。”他端详了半途说道。

第二天却来了一个意外的贺客,却是吴佲――原来他也是面试通过了。

互相恭喜之后,吴佲道出来意。

“阿卷,原本府学里的几个生员也考中了,过几日他们相约要去拜见座师,为兄不知该不该去,来找你打个商量。”

“学长,小弟家里没出过什么读书人,这拜见座师是怎么回事?”

“这是自唐以来科场惯例,主考取中你的卷子,既有师徒之宜,若学政爱才,认下师徒名分,日后官场上是一大助力!

“吴佲解释道。

“但我们还要经过培训才能授官……”

“他们哪听得进这个,觉得这就是殿试了,培训不过是走过场罢了。”

这话倒也不算错。

曾卷听了默然,他科场经验为零,这该不该去拜座师实在拿不出一个主意。

要在过去,自然是要拜座师,不仅如此,还要去拜房师。

他听人说过,这师生之情,同科之谊,同气连声,便是一股莫大的势力,是官场中人的最大依靠。

不过,如今是大宋元老院的规矩,和大明不知道是否一样?

毕竟这元老院的典章制度多与大明不同。

他想了想,道:“弟以为,去拜亦无妨。

一来这是科场旧例,元老院亦无明文说不许可;而来尊师乃是大德,去拜见座师亦属合情合理。”

“想不到小哥的见识不浅啊。”吴佲点头道,“愚兄也是这么想的,只是……”

“只是什么呢?”

“嗯……”吴佲话中略带迟疑:“按惯例,主考乃一省学政,为座主。

学子上门需持谢礼,递上门生帖,自称门生,称座主为老师,若出身与座主有旧,可称夫子!”

曾卷愣愣的听,心想这没毛病啊,重点在哪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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