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冥冥之中的安排(1/2)
接连几日的赶路再加上今日的打击,他的精神以及身体已经难以支撑。
勉强打着精神回到所居住的客栈得月楼,就再也支撑不住。
可当他真的躺到了床上头脑却无法安静,又强撑着坐起身走到窗口将窗户推开,习习凉风迎面吹来身体稍显舒服些,也就又开始思考,周若宁想法简单不必放在心上,真正让他忌惮的却是那个木贞,忌惮自己对她的一无所知毫不了解。
她短短几句话就可以将矛头指向周文丰,要不是自己清楚周文丰的为人,说不定就会产生怀疑,也就会发生更可怕的后果。
看来自己该将这个人好好调查个清楚。
借着街上零星的灯光,确认没有从京城跟来的尾巴。
就抬起头看着楼顶提高声音道:“我有事找你,下来吧。”说罢回到桌前伸手提起茶壶刚倒了一杯茶水,就从刚刚的窗户闪进来一个人。
白九躬身一礼道:“白九拜见主人,主人唤白九来有何吩咐?”
陆珏没有理会,端起茶杯,将茶水饮尽,又倒好一杯方才扭头询问:“有客房为何还要在外面。”
白九回道:“京中的眼线太多,白九必须时刻警惕。”
陆珏道:“那么说那些钉子是你拔的?”
“是”白九连忙抱拳解释:“他们想对主人下杀手,白九才会自作主张,如果扰了主人的事请还请主人赎罪。”
陆珏不以为然一笑,他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斜靠在桌上,抬手支撑住额头,斜眼瞧了一眼此人轻轻一叹道:“这只是小事,你只要处理干净即可。
我找你来是为其他的事,我要你帮我查一个人,这个人不简单很可能有背景。
我那些属下虽是官身但行事不便,要不然也不会麻烦你。”
此人是洛王安排保护他的隐形人,说直白一点就是派来监视自己一举一动的。
要不然自己破获每一宗案子,有些事关机密之事,洛王不可能事事了然。
可此事官府不好插手,万一出了什么纰漏,自己也不好全身而退,想来想去只有选此人。
白九不去想陆珏的话中何意,只是恭恭敬敬道:“主人吩咐。”
接连奔波几天已经够陆珏受的,再加上今日之事,他早已疲惫不堪,支撑桌子的手臂已经开始微颤,强打着精神吩咐:“周府有个叫木贞的妇人,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去查,我想知道她是何人、有何背景、来自何方、她进入周家是何目的?”
这个人出现的太巧了,巧合的就像故意安排。
也不由的让他猜测,这妇人在周家不光是要对付周文丰,真正的目的一定是自己,要不然也不会多此一举与自己交谈。
听到这个名字,白九先是微微一愣,而后立即恭敬道:“是、白九领命。”
陆珏现在十分疲惫,也就没有注意到白九的异样,托着头又是嘱咐:“这个妇人不简单,可能有功夫在身,万事小心。”
“是,白九告退。”领了命令刚要告退,就听到陆珏的制止之声。
“等等。”
“主人还有何吩咐”
陆珏站起身扶着桌沿走到白九跟前,双眸隐有寒意,语气凌厉道:“我是干什么的,你跟了我这么久早该知道。
以前种种我现在无心与你去计较,如果这件事出了什么岔子,我有的是手段让你生不如死。
我知道你们这些人被训练的不畏惧死,但我保证到时候让你找不到机会死。”
他的话轻飘飘的可听到白九耳中心中多了一丝寒意。
原来自己是干什么的他心中早就知晓,他没有对自己下手,并不是畏惧洛王威严,而是不屑对自己动手而已。
白九不是傻子是非还是分得清的,他是死士终其一生就是主人的工具,洛王将他送给了陆珏,就该为他生为他死。
白九立刻跪地表忠诚:“白九不敢,谢主人不计前嫌。
王爷将白九送与主人,白九就誓死效忠主人。”
“很好,这话我信了,如果你敢有异心,后果你清楚,去吧。”陆珏无力的垂下眼皮,重重地坐回圆凳上,再也无心应付此人,狠话已经说过权衡利弊,他应该清楚如何做,如果他敢漏出一字半句,那就别怪自己清理眼中沙了,向他摆了摆手就示意他离去。
“是,白九告退。”说完白九退到窗口,无声而来无声而去,就连窗户也悄无声息的关上,就如同此人没有出现过一般。
刚打发走白九,陆珏就觉的胸口一阵火辣辣的燥痛。
他察觉出此番疼痛与以往不同,嗓子中似有异物卡在那里不舒服,猛地一嗑口中便有了腥甜的味道,刚有所察觉血就顺着嘴角流了下来。
陆珏下意识抬手想擦掉,就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,抬头看去朦胧的双眸却看不清来人。
“少爷,少爷,你怎么了。”完成任务的刘茯苓回来向陆珏复命,就看见了他这一幕。
顾不得别的马上上前,伸手还未摸住他的手腕,人就瘫软了下去。
“少爷少爷”刘茯苓立刻跨前几步托住陆觉,免得他倒下碰伤。
然后将他轻轻放在地上,尽量让他躺平使他呼吸顺畅。
完成一系列后才发现他脸色已经发青就知情况不妙,单膝跪地为他搭脉,谁知这一诊脉就更担忧了,那双眉头也皱成了一个结。
人是不敢随便乱动了,只能让他先躺在地上,先给他施上银针。
而后通知月影过来照顾,他自己忙着调改药方,抓药煎药去了。
就这样忙了大半宿,灌了药的陆珏渐渐呼吸平息、脉象也平稳了。
二人才将人扶到床上休息,马上就要天亮了,刘茯苓打发月影回房去休息,他自己就靠趴在桌子上对付一会儿。
少爷身体不适刘茯苓不敢离开半步,一直守到天亮。
本来还想趁着陆珏还未醒来这里不需要人伺候,可以去补个觉可让人没想到的是一大早,周家大小姐就杀到了客栈,不仅搅得人家做不成生意,还命令老板娘于香兰,一趟一趟的来询问陆珏是否醒来。
刘茯苓忍着怒火,看着一脸为难的于香兰。
知道这全是周家大小姐过错,不应该归罪他人,可这一趟一趟的,任谁也会火大。
他拧着眉毛问:“她还没走。”
于香兰摇摇头道:“没有。”她看了看没有一点动静的客房,询问道:“陆公子还没醒?”
刘茯苓尽量压低声音愤愤道:“这个人也太过分了,昨天她把我家少爷差点气死,今天又来探望什么意思呀!
她有毛病吧!
已经跟她说了少爷病了不能见客,怎么还厚着脸皮就是不走呢!”
于香兰叹了一口气无奈道:“那我下去回禀大小姐一声好了。”
人家也不容易,刘茯苓知道自己刚刚语气有些过重,此时稍稍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有劳。”
“那我就先去了。”刚转身欲要离去,便听见开门的声音。
扭头见陆珏站在门口,面露喜色:“陆公子,您醒了。”
刘书俊见人醒来内心高兴,但也没忘等在下面那个搅得人清梦的大小姐。
忙走几步到他跟前道:“少爷,你快去看看吧!
那个大小姐、、、、、、”
“我听到了。”说完向于香兰致歉道:“在下给你添麻烦了,有劳老板娘下去知会她一声,我同意见她,请她稍候片刻。”
“是,我这就去。”免去一场麻烦,于香兰自是高高兴兴下楼去了。
目送于香兰走后,刘茯苓才随着陆珏进入客房,一边关门一边问:“少爷打算如何应付她。”他知道陆珏只要是同意见人,就是心中有数。
可是自己心中没底,只有开口问了。
陆珏没有回答,拿起整整齐齐摆放在床上的一件白色长袍套在身上,又将一条银色宫绦系于腰间。
走到衣架处伸手拿起搭在上面的同色外衫套在身上,把窝在衣服内的头发理出来。
理了理衣襟优雅一笑道:“昨日想了一路,有些事也想明白了。
走吧下去瞧瞧。”率先走了出去。
“哦”这没头没尾的话听的刘茯苓是云山雾绕,可看到身着一身白袍的陆珏又是郁闷,不是说少夫人没事吗?
可这白衣、白履就连头发都半披半束,什么意思啊!
越想越是糊涂脑袋跟浆糊似的,稀里糊涂的也就跟着陆珏下去了。
以往客似云来的大厅此时竟没有一个客人,空荡荡的厅内就只有周若宁、受胁迫而来的周若水,以及周若宁带来的几个丫鬟外,再就是与她们对峙而坐的月影。
虽然没有一人先出声,处处却充满了火药味。
月影大马金刀的坐在那,充满敌意的盯着几个人,似乎是在说谁怕谁呀。
盯得时间久了周若宁身边的丫头秋菊先受不了了,她忍受不了月影的无礼,指着一直盯着自家小姐的月影,气道:“你怎么这么无礼,干什么一直盯着我家小姐。”
呦,我还没吵你们不要脸,你一个小丫头到先吵起我了。
行你先开的口,我也就不怕少爷训斥我无礼了,这叫正当防卫!
月影不屑的瞟了秋菊一眼,双臂交叉与胸前讥讽道:“我就瞧了怎么了,我是男的吗?
看一眼会化吗?
长的漂亮不就是为了让人看的吗!
如果真怕被人看就关上门躲在家里,做什么穿的跟一朵花似得出来招蜂引蝶啊!
小心啊被花子拍了去,卖到窑子里!”昨天听刘茯苓讲了周若宁的种种行为,那真是气不打一处来,现在在这跟她说话算是看的起她了。
如果放到以前早就扔出去了,还轮到你一个小丫头在她面前大呼小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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