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三章(2/3)
高皇后不等何氏说什么,折身进入屋子里。
豫王含恨地瞪着高皇后,“你就这般放了她?”
高皇后脸上的冷意褪尽,柔婉地说道:“皇儿,母后左思右想,冷静下来,觉得何氏没有那个胆子撒谎。
可能谋害你的,另有其人。
她说没有抓到凶手,到时候来本宫面前谢罪!
若她是骗本宫的,本宫定会让她苏家满门给你赎罪!”
豫王目光阴鸷,里面闪动着嗜血的冷光,“如果真的是其他人,那就是商枝了!
母后,你派人盯着商枝,若是她露出马脚,就地诛杀她!”
留着,夜长梦多!
“好。”高皇后应下,派一个侍卫去盯着商枝。
——
商枝看着豫王的惨状,一点都不同情,如果不是她反应快,就会被烧死了!
她才会给豫王一个教训,从秦铭那处得知豫王是骑马来参加寿宴,便让沈秋在豫王马匹食槽里添加马醉木,可能是豫王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,才会得到报应,从马匹上摔下来,被马车碾压而过,弄得半身不遂。
这样也好,他这辈子在床上度过,就不会想着怎么害他们了!
“你在马圈下马醉木,处理干净了?”商枝询问沈秋。
沈秋道:“我们从沁芳阁离开的时候,马夫正好在给马匹喂草料。
你让我在堆放草料的地方,放马醉木,制造成马醉木是被混在草料里不注意夹带进去。
我故意换一身着装,牵着两匹马过去,栓在马圈里。
马夫预计的草料不够,他离开去堆放草料的仓库里准备新的草料,我特地将马拴在豫王马匹旁边,借着抓草料喂马的动作,将马醉木掺进食槽草料里。
一切都是按照您吩咐的进行,那两匹马没有吃解药,秦二公子安排人骑着那两匹马离开,半路上也狂坠下来,不会怀疑是我牵马进去下药了。”
“摔下马的那两个人怎么样了?”商枝觉得情况太凶险,可别出事。
沈秋道:“他们是有武功底子的侍卫,摔下马只是轻微擦伤,秦二公子给他们请郎中检查伤口了。”
商枝点了点头,到底是为她办事才受皮肉之苦,“给他们一人送十两银子,买酒肉吃。”
“小姐,会不会太多了?”沈秋惊声道。
商枝摇了摇头,“他们就算身怀武功,在马匹狂甩下马的时候,也有可能会受重伤,甚至丢掉性命。
他们为我愿意拼命,我只是给一点财帛而已,算不得多。”
沈秋抿紧唇,心中更尊敬商枝。
他们这些做下人的,都是听从主子的安排,就算丧命也不过给家属送几十两银子,这还是有良心的主子。
平时受伤,会遭受叱骂,将他们拼命当做理所当然,主仆关系分明。
而商枝不同,即便是主仆关系,他们为她拼命冒险,她不会当成这是他们应该做的,商枝会给予回馈,从内心里感激他们的付出。
在商枝的眼里,虽然是雇佣关系,但是他们地位是平等的!
沈秋很喜欢这样有人性,有正义,有血性的商枝。
“好,我这就去办。”沈秋从匣子里取出二十两银子,快步离开。
再次回来的时候,沈秋告诉商枝,两个侍卫对她心存感激,下次若有困难,需要帮助的地方,只管找他们帮忙。
商枝笑了笑,他们都是很容易满足的人。
“小姐,何氏回去后,审问马夫,动了酷刑,也没有问出什么,最后被人在仓库草料里现了夹带的马醉木,这件事情的确是意见外,何氏才停止逼供。”沈秋将平阳候府生的事情告诉商枝。
商枝挑眉,“皇后将何氏毫无损的放回来?”
“是,何氏做了保证,她要揪出真凶。
皇后给她身边安排了婢女,明面上是协助她,实际上是监视何氏。
如果两个月的期限到了,没有揪出真凶,皇后拿她问罪!”沈秋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商枝。
商枝嗤笑道:“何氏在自寻死路!”
她担心何氏走投无路,会故意栽赃陷害她,商枝沉吟道:“沈秋,你找秦二哥要一个人,盯着何氏。”
沈秋明白商枝的意思,不敢耽误,立即出门去,隐约觉察到不对劲,感觉有人在跟着她。
沈秋随意的抬手,目光看着袖中藏着的铜镜,照到角落里潜伏着一道身影,她往前走几步,那道身影鬼鬼祟祟跟着她,心中凛然。
沈秋没有去找秦铭,而是随便找一个糕点铺子,买几样点心,神色自若的回府。
沈秋将被人跟踪的事情告诉商枝,“小姐,有人盯着我们了。”
商枝挑眉,略略颔,表示她知道了。
到了晚饭的时候,薛慎之才回来。
商枝今日心情不错,给一人做一道喜欢吃的菜色。
沈秋喜欢红烧肉,薛慎之喜欢清蒸桂鱼,一碗鸡汤,一盘青菜,三菜一汤,三个人吃,算是丰盛。
商枝与沈秋坐在屋子里等着薛慎之,沈秋在厨房里忙碌,商枝手里拿着针线,她跟着画好的线缝,想给薛慎之做一身衣裳。
她看着针脚参差不齐,留有缝隙,一点都细密,而且还能看见丝线,就算穿在里面做底衣,也是丑的不想多看第二眼。
商枝偷偷摸摸,避着薛慎之做衣裳,就是想给他一个惊喜。
看着自己缝好的一个袖子,商枝看着歪歪扭扭的针线,觉得她实在拿不出手。
缝合术她的针法很漂亮,放在做衣服上,就是天壤之别。
商枝挫败的将衣裳揉成一团装进针线篓子里,觉得她不是做针线的料子。
可干娘说了,女子不需要针线多好,给相公做一身贴身衣裳就够了,这样能够增进夫妻之间的感情。
她偷偷摸摸趁着薛慎之睡熟之后,丈量他的尺寸,记下来送去绣阁,让那边按照薛慎之的尺寸裁一块布,该如何缝,都给她画一条线,她照着做就行了。
开始以为很简单,真正做起来,才知道有多难!
看着篓子里的绸布,商枝咬着下唇,重新展平,就着昏黄的烛火,一针一线,慢慢地缝制衣裳。
忽而,庭院里传来开门声,商枝手忙脚乱,将衣裳装进篓子里,往竹榻下面一塞,薛慎之正好进屋。
商枝提着心的落下来,虚惊一场,差一点就被现了!
看着薛慎之背着大包袱,商枝起身走过去,“你买的东西?”话音未落,商枝不可置信的看向院子,龚县令夫妇挎着大包小包,正朝她走过来,“干爹,干娘!
你们回京,怎得不告诉我一声?
干爹这次是回京赴任?
不用再回清河县了?”
“是啊,那边已经全都交接好,只等着朝廷下文书。”龚夫人将东西放在竹榻上,四处打量一下屋子,“这间屋子虽然小,布置得不错,很温馨,倒像是两口之家。”
商枝不好意思的说道:“干娘,我之前将这里当做临时居所,并没有怎么收拾,哪里温馨了?
在您眼里,我不管住哪里,都是好的。”
龚夫人点着她的额头,嗔道:“是屋子里的气氛,有家的感觉。”
商枝一怔。
龚夫人说道:“慎之给我们找的宅子很好,我看着大了一点,住着少了一点人气儿。
你哥哥们成家,全都搬进去住,有小孩子的欢笑声,那个家就热闹了。”
“缘分到了,自然什么都有了。”商枝劝她宽心。
龚夫人盯着商枝的肚子,“有动静了吗?”
商枝摇了摇头,摸着自己的小腹,“我们不准备要,过几年再说。”
龚夫人忧心忡忡道:“慎之的意思呢?”
“他也是这个想法。”
龚夫人看着挽着袖子,在厨房里忙进忙出,端碗盛饭的薛慎之。
他冷峻淡漠的面容,自从遇见商枝后,常常带着笑意,如沐春风。
薛慎之如今已经二十出头,他这个年纪,都几乎有孩子,薛慎之并非是那种不喜欢的孩子的人。
只怕是商枝透露出暂时不想要孩子,未免加重她的心理负担,便主动说他暂时不想要。
龚夫人抬手抚顺商枝散乱的长,“慎之是真的将你疼爱进心里,你们是彼此心中最重要的人,夫妻间要有商有量,千万不要闹出误会。”
有的时候是为了对方好,但是对方却不清楚,制造出种种误会。
商枝浅笑道:“干娘,您放心,我和慎之至今还未吵过架。
我们的感情很好,都会照顾对方的心意。”
龚夫人紧蹙的眉心,这才舒展。
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,多加三个人,三菜一汤看着简陋一点,但是饭桌上的气氛却很和谐,原本赶路没有什么胃口,看着商枝与沈秋吃的津津有味,他们也不由伸着筷子夹菜,吃着吃着,不知道怎么竟是风卷云残,生怕慢一步,吃大亏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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