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八章 找到宁雅,被发现了!(2/4)
谋夺那一个位置,权财缺一不可。
马车停在松石巷,薛慎之掀开帘子下车。
襄王隔着帘子对薛慎之道:“薛慎之,本王的话,你可以考虑一番。
本王不是忘恩之人,今后会给她许多便利。
她是商人,需要得到庇护。”
薛慎之道:“我不愿她牵涉进来。”
拒绝的不留半点余地。
她如今按照自己的心愿轻松挣银子,若是答应与襄王合作,她赚银子的目的改变,难免会带着功利心,活得太累。
薛慎之只想商枝简单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,不想她的生活发生改变。
“不要打扰她,是我对王爷的请求。”薛慎之说完这句话,推门进院子。
不归看着薛慎之的举动,不满的说道:“王爷,薛大人未免太不将您放进眼底?
对您并不尊重。”
襄王望着薛慎之的背影,觉得薛慎之对他的确太冷漠了。
最初合作的时候,对他还有几分尊敬。
随着身份的揭露,薛慎之算是他的表哥,他的父皇对薛慎之母亲做的事情,薛慎之哪里还能尊重他?
何况,他还惦记着薛慎之媳妇的钱袋子。
“本王惜才。”襄王叹息道:“对有才华的人,本王难免多几分宽容。”
不归愕然。
襄王拄下巴望着薛府,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,闪过精光。
商枝总有一日会答应他。
——
商枝捣鼓出没药精油,又开始炼制玫瑰精油。
玫瑰精油需要脂吸法,商枝去花市买一大捧玫瑰花,回来之后,将玫瑰花一朵朵给扯下来,放冷水里漂洗一下。
她买了几个平底的陶瓷盆,在盆地放入微温的猪油,把花瓣铺在猪油上面,然后在盆的外底面上也抹上猪油,再把这些陶瓷盆层层摞起来,这样花瓣就被压在两层猪油之间,花瓣的油脂就可以被猪油吸收。
每隔一两天的时间就更换一次花瓣,直到猪油将花瓣的精油吸干,最后再用适量的酒精搅拌,将猪油分离出去,就得到了香精油。
这个过程需要将近一个月,但是提取出来的精油浓度高,气味很饱满,只要一两滴精油就能达到很好的疗效,香味也十分馥郁纯粹。
商枝用浸泡法做的没药精油时间很短,但是一大罐的树脂,只提取出一小瓶的精油,价格不便宜。
等玫瑰精油顺利提取出来之后,她就交给作坊生产,然后放在美肤馆售卖。
商枝把瓷盆摞起来,放在药房角落里,盖上一块干净的布,走出药房,就看见薛慎之从外回来。
薛慎之袍摆沾着泥,商枝问道:“你去巡视屯田了?”
“我让菜农拉一车沙土回来,试着农耕。”薛慎之并没有将宁雅的事情告诉商枝,并非特地隐瞒,而是不知从何处说起,也不想让她担心。
商枝一眼看出薛慎之没有说实话,“昨夜我们说的话,你忘记了?
慎之,我不希望事情到最终,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。”
薛慎之默然不语。
“你对我隐瞒,是将我当做外人。”商枝激将道。
薛慎之无奈道:“没有的事,你别胡思乱想,我可以处理好。”
商枝抿紧唇角,盯着薛慎之,见他神色平静,并没有告诉她的打算。
商枝心里升起一种无力感,她十分了解薛慎之,如果真的只是寻常的事情,很容易处置好,薛慎之不会隐瞒。
而他越是瞒着不说,故作轻松的模样,事情便越棘手,他不想让她担心。
正是知道薛慎之心中所想,商枝才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,这样一来,她还能帮着想办法。
商枝道:“你不想说,我们就不说。”
说完这句话,商枝去厨房做中饭。
薛慎之看着商枝在厨房忙碌的身影,他们相处将近两年的时间,她任何的表情与语气,他都能分辨出喜怒。
商枝在生气,气他的隐瞒,不曾对她开诚布公。
薛慎之躺在竹榻上,拿出袖子里的玉梳,反复看着那几句小字,每一个字,都流露出情意。
他想爹娘的感情一定很好,只是他们太不幸运,才会遭受劫难。
母亲的处境未明,他还未想好该如何去求证,寻找她的下落,才会暂时不告诉商枝。
薛慎之并不想因为这件事,他们之间的感情生出间隙。
商枝端着饭菜从厨房走出来,摆在桌子上,又去拿出两幅碗筷,将饭盛好,放在身边的位置,不像以前放在对面。
自己舀一碗汤,坐下来喝,没有喊薛慎之吃饭。
薛慎之苦笑一声,习惯性的端着碗要坐在对面,商枝吞下一口汤,“就在这坐着,我不想看见你。”
薛慎之在商枝身侧坐下,慢条斯理的吃饭。
商枝将饭吃完,自己的碗一收,起身离席,手腕被薛慎之攥住。
“干啥?”商枝将碗往桌子上一放,重新坐下来。
她心里生气,不会隐藏起来让薛慎之猜,如果他猜不出来,憋坏的可是她自己。
所以商枝心里不高兴,她全都摆在脸上,告诉薛慎之:我很生气!
你想好该怎么向我解释,哄我了吗?
薛慎之收回手,细嚼慢咽的用饭,并没有急着开口。
商枝耐心十足的坐着,她也没有催促薛慎之。
直到薛慎之吃完一碗饭,喝两口汤,放下碗筷,擦干净唇瓣,方才缓缓地开口,“我母亲或许还活着。”
商枝耳边一记闷雷炸响,她睁大眼睛,慢了半拍反应过来,“你说娘还活着?
你知道她的下落吗?”
“在皇宫。”薛慎之看着商枝震惊的神情,将事情始末告诉她,“你现在清楚是怎么一回事,我并非有意隐瞒你……”
商枝手指压在他的唇瓣上,打断他的话,“你最后愿意告诉我,我心里很高兴。
慎之,你为我着想,也该知道我同样担心你。
我的事情全都没有隐瞒你,就是怕你心焦,不知道我会处在什么危险的处境中。
你不用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,你的娘亲也是我的娘亲,我们是夫妻不是吗?
昨天你在皇宫晚归,我不知道你的踪迹,会发生什么样的危险,提心吊胆。
我觉得一家人,就是互帮互助,坦诚相待。”
薛慎之拿商枝没有一点办法,她的话,总是令你无从辩驳,说到心里去。
商枝不满的哼哼一声,“你答应过我,不会再隐瞒我的。”
薛慎之凝视着商枝放软的语调,心头一片柔软,“我不敢保证,今后会不会再次隐瞒你。
我可以告诉你,事关我的安危与踪迹,不会隐瞒你。”从袖中掏出一把玉梳放在商枝的手心里,“这把玉梳是父亲给母亲的定情信物,我在暗道里找到,才能确信她极有可能还活着。”
商枝将玉梳拿在手里,这是上好的白脂玉,温润细腻,玉质光滑,即使这么多年没有佩戴在身上养玉,它的光泽十分耀眼,可见是一块上等的玉石。
雕刻的功夫也很好,图案栩栩如生,字迹镌刻在上面,没有半点瑕疵。
“你怀疑之前冷宫里的人是娘?”商枝询问道。
“嗯,太后已经打草惊蛇,元晋帝一定将人转移走。”薛慎之说出心里的猜测。
商枝指腹摩挲着玉梳,眼波流转间,一个念头用上心口,“慎之,你说人会不会被元晋帝藏在他的寝宫里?”
薛慎之也觉得这个可能性大,只有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安全。
他又是一国之主,寻常人,谁敢擅闯他的寝宫?
正是猜到这一点,薛慎之才不知道该如何查证。
乾清殿四处都遍布暗卫,侍卫巡逻,宫婢与内侍看守,太过森严,不得元晋帝召见,不能入乾清殿。
被他召见过去,元晋帝本人也在,根本没有机会。
商枝想到一个人,可以帮忙,“慎之,我去找文贵妃,她是元晋帝的宠妃,出入乾清殿比一般的臣子机会多,而且不会轻易引起元晋帝的怀疑。”
不等薛慎之回答,沈秋提着包袱从外走进来,神色冰冷道:“小姐,何氏在门口要见您。”
何氏?
商枝挑眉,对薛慎之说道:“你去书房忙,我担心你在这里,何氏说的一些话,你招架不住。”
薛慎之道:“你若不想见,可以不见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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