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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零四章 货币的战争!(2/4)

也许一切比喻都是蹩脚的,白银如雪是提高,雪花如银却是贬低……

我倒觉得桔如说的雪能纯洁世界,很有见地:大雪过后,我们走到村外,一片洁白,晶光闪耀,眼花目眩,茫茫无际:那黄褐色的屋顶,那破败倾颓的墙垣,那零乱不堪高低不平的田野,那干枯赤裸的树枝,那乱蓬蓬的草垛……在一尺厚的大雪覆盖之下,干净极了,纯洁极了,漂亮极了,幽静极了,太阳照耀,银光闪烁,奇美异常!

黎汝清《生与死》

风卷着雪花,狂暴地扫荡着山野、村庄,摇撼着古树的驱干,撞开了人家的门窗,把破屋子上的茅草,大把大把的撕下来向空中扬去,把冷森森的雪花,撒进人家的屋子里,并且在光秃秃的树梢上,怪声地怒吼着、咆哮着,仿佛世界上的一切,都是它的驯顺的奴隶,它可以任意的蹂躏他们,毁灭他们。

峻青《党员登记表》

早晨像盐粉一样飘下来的雪花,越来越大,终于变成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,莫斯科变成了一个银白世界。

有几辆黑色的轿车,给雪花盖住,也仿佛成了陷在盐堆里的黑色小甲虫。

只有一簇簇的小白桦树,这著名的耐寒的树木仍然坚强挺立,它虽然也带上顶冰雪帽子,但是依旧不减其雄姿翠色;大风刮过,它们摇曳一下身子,雪花就一个劲儿地向下滑落了。

秦牧《欧洲的风雪和阴霾》

第二天清早,雪花没天盖地地飘着,山野全白了。

带着湿味的初冬的雪片飘积在道边群树上。

有好几处,发脆的杨木的树枝丫被雪压断了。

寻食的鸦雀在树木之间展翅、跳跃,振落在枝上的积雪。

近处的几个萧索的山村,全埋在雪里,远处的群峰,在弥漫的雪的烟雾里,变成了灰色;再远的,溶入迷蒙的空际,自己也变迷蒙了。

周立波《金戒指》

气压越来越重,山林间布起雪幔。

周围的尖峰,像冰山一样,在黑色的天空底版边上,划刻成锯齿形。

过膝的雪层,填满了沟谷,铺遮了岭颠,掩饰了战壕,换来了一幅幽静悦目的图画,这图画立刻被西伯利亚狂风撕毁了。

它冲锋似的怒吼,蛮横的掀起了雪幔,飞扑着树林,沟壑……波罗叶子呼出悲惨的尖啸;豹子、狼,也嚎起饥寒来了。

骆宾基《边陲线上》

窗外落着鹅毛大雪,雪花像蝴蝶似地扑向窗玻璃,在玻璃上撞了一下,又翩翩地飞向一旁。

(苏)柯切托夫《茹尔宾一家》

风雪

风刮得很紧,雪片像扯破了的棉絮一样在空中飞舞,没有目的地四处飘落。

左右两边墙脚各有一条白色的路,好像给中间满是水泥的石板路镶了两道宽边。

街上有行人和两人抬的轿子。

他们斗不过风雪,显出了畏缩的样子。

雪片愈落愈多,白茫茫地布满在天空中,向四处落下,落在伞上,落在轿顶上,落在轿夫的笠上,落在行人的脸上。

风玩弄着伞,把它吹得向四面偏倒,有一两次甚至吹得它离开了行人的手。

风在空中怒吼,声音凄厉,跟雪地上的脚步声混合在一起,成了一种古怪的音乐,这音乐刺痛行人的耳朵,好像在警告他们:风雪会长久地管治着世界,明媚的春天不会回来了。

巴金《家》

山口的风巨龙般怒吼着,向所能触及的一切渲泄它疯狂的力量,雪团像冰坨子一样兜头砸下来,把人砸得踉踉跄跄。

几棵高大的落叶松,凄厉地摇摆着它们模模糊糊的枝干,仿佛在风雪的淫威下胆怯地诉说着它们的不幸。

方炜《凝》

天渐渐黑下来,风也愈紧愈大;乌云更沉重地压向地面,笼盖了苍茫的田野、道路和村庄。

使平原上早春的黄昏,立即转为黑夜。

雪开始下了。

先是小朵小朵的雪花,柳絮般的轻轻轻轻飘扬着;然后越下越大,一阵紧似一阵,风绞着雪,团团片片,纷纷扬扬,顷刻间天地一色,风雪迷漫了整个原野。

……

方纪《不连续的故事》

暴风雪

北大荒人称暴风雪是大烟泡儿。

落雪后的第三天就刮大烟儿泡,这是铁定的规律。

烟儿泡开始时,凛烈的寒风打着尖厉的唿哨,把雪原上平展展的积雪,吹成一条条巨龙,贴着雪地滚动。

狂风暴怒了,像百万雄狮在怒吼、奔腾,把千百条白龙卷上天空,整个空间迷漫着白色的粉末,如烟,似雾,却没有烟雾的柔软,打在脸上像针扎。

刹那间天昏地暗,走在对面的人也只见一个朦胧的身影。

暴风雪铸就了北大荒人刚毅的性格,他们不怕这冬天的暴君,迎着它去踏荒,修水渠,伐木,狩猎,破冰网鱼。

平青《风雪送我回故乡》

傍晚时刮起的暴风雪,那时正极其猛烈。

过早降临的冬季,几乎总是以不祥的风雪开始。

风雪摧残,蹂躏地面上的一切,在低地上积起雪堆,从山上舔去最后的草茎。

尘土,像玻璃屑一样坚硬,随着风雪旋卷。

房屋在风的压力下倾斜、呻吟。

一切都弯折、蜷缩、颤抖、惨厉地、多音地呼啸着。

(苏)费定《不平凡的夏天》

暴风雪突然袭来。

灰色的阴云低低地压在地面上,移动着,布满了天空。

大雪纷纷飘落下来。

晚上,刮起了大风,烟筒发出了呜呜的怒吼。

风追逐着在树林中飞速盘旋,左躲右闪的雪花,凄厉地呼啸着,搅得整个森林惊惶不安。

(苏)奥斯特洛夫斯基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

积雪

我们一直跑上最后的观海亭。

那里石阶上下都厚厚地堆满了水沫似的雪,亭前的树上,雪着得很重,在雪的下层并结了冰块。

旁边有几株山茶花,正在艳开着粉红色的花朵。

那花朵有些堕下来的,半掩在雪花里,红白相映,色彩灿然,使我们感到华而不俗,清而不寒,因而联忆起那“天寒翠袖薄,日暮倚修竹”的佳人来。

钟敬文《西湖的雪景》

四周山上的层层的松枝,戴着白绒般的很厚的雪,沉沉下垂,不时的掉下一两片手掌大的雪块,无声的堆在雪地上。

冰心《寄小读者》

北方的雪

黄土高原的雪绮丽无比。

它比南方的雪要显得高贵、雍容、壮阔、恢宏大度;南方的雪使人感到冬天确实来临了,北方的雪却令人想到美丽的春天。

雪,才是黄土高原上真正的迎春花。

田野空阔,雪好似扫尽了地面上的一切多余的东西。

丘垄、渠坝、沟沿、高耸的树枝……所有带棱角的地方,都变得异常光洁而圆润,并且长着如天鹅绒般的茸毛,仿佛晴空下的雪原不是寒冷的,而是温暖的,总使我不由得想把自己的脸颊贴在上面。

张贤亮《绿化树》

江南的雪

江南的雪,可是滋润美艳之至了;那是还在隐约着的青春的消息,是极壮健的处子的皮肤。

雪野中有血红的宝珠山茶,白中隐青的单瓣梅花,深黄的磬口的蜡梅花;雪下面还有冷绿的杂草。

蝴蝶确乎没有;蜜蜂是否来采山茶花和梅花的蜜,我可记不真切了。

但我的眼前仿佛看见冬花开在雪野中,有许多蜜蜂们忙碌地飞着,也听得他们嗡嗡地闹着。

鲁迅《雪》

我生长北国,从来爱雪。

少年喜诵的“为嫌诗少幽燕气,故向冰天跃马行”的诗句,至今记忆犹新。

鲁迅对北地和江南的雪,作了精细入微的描写:“江南的雪,可是滋润美艳之至了,而朔方的雪花在纷飞之后,却永远如粉、如沙,他们决不粘连,撒在屋上、地上、枯草上”。

不过我觉得这里写的北方的雪是冬雪。

至于北方的春雪,我倒觉得颇有江南雪意呢!

旧历正月初三那头一场春雪不就是这样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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