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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五八、耿耿于怀

沈若复道:“他如何不能?

小师弟,他有他的法,此乃人之常情。

你可要知晓,你那弟子,最的就是保命。

是有些骑墙的,但他未必如大师兄那样临阵逃脱。”韩一鸣奇道:“他还不叫临阵逃脱么?”沈若复道:“师弟!

他不是你我,也不是同门里别人。

他有什么修为呢?

平波的不论哪个弟子到了他面前,再差的弟子,于他而言都是强悍之极的。

试这状况之下,他能如何呢?

打,是打不过的,逃,也未必逃得掉。

师弟,你就不要太强求于他了。

你自己是个宁折不弯的性情,但你的修为也十分出色,你不止能对平波的弟子强硬。

对平波,你也能强硬。

他一个什么修为都没有的弟子,如何对平波及他的门人强硬呢?

又凭什么来强硬呢?”

韩一鸣倒是一时不曾到这个,愣了一愣,随即无语。

这倒真是他不曾过的。

沈若复道:“你倒是不必因此而不开心。

青竹标只是入了你门下,你并未传授他什么,他也无从泄露。

乃是好事。

平波也未必就真将他放在心上,一个什么都不,飘摇不定的灵山弟子,平波只看做是笑话。

只不过留了他,那必是青竹标的能为。

他能赖上咱们,未必不能赖上平波。

只不过他与平波很相似,这样的人,彼此都有防备,平波不全力待他,他也不相信平波。

你就不要担心了。

他们彼此之间,倒是绝不相互信任的。

你倒一,他有何能为让平波对他青眼有加呢?

他若不是灵山弟子,兴许平波都不扫他一眼的。

你放心好了,师弟,平波不能自他得到要的物事,他也难自平波处得到些什么好处。

因此他绝不是你要担心的那个人。”

他说得入情入,韩一鸣叹了口气:“好的,师兄说的,我都记下了。”停了一停,道:“师兄,你可知……你可知平波是如何害了丁师兄的?”沈若复停了一停,道:“我大至问了顾师兄。

顾师兄说平波是来抢如莘的。

就这几天内,平波带领好些弟子,与他们遭遇了几回。

平波带来为难丁师兄的的弟子都是他亲自挑选过的,修为皆不弱。

我们这边人少,先不论其他,人数上就吃了亏。

因此……”他不再说下去,韩一鸣也知后果是怎样了,这边连上丁师兄,不过几人,如何是平波及他门人的对手?

真的打起来,只有吃亏的。

如莘是灵山的灵根,平波这一抢去,自己势必也要抢回来。

于是道:“师兄,我这里要将如莘夺回来,师兄看可能行么?”

沈若复沉吟良久,韩一鸣看着他,他只是看着一处出神。

过得一阵,回过头来道:“师弟,行是能行。

不过……”韩一鸣道:“不过怎样?”沈若复道:“平波弄到手的物件,是轻易不脱手的。

他绝对严防死守。

如莘是灵山山精,平波必也很是明白的,因此你要是自他手中夺出此物来。

可不是那样简单,并且,师弟,此时你上门去讨,无异于羊入虎口。

因此我不你去。

还是稍安勿燥。

一动不如一静。”

到底是沈若复要厉害些,韩一鸣可不曾到这样多。

沈若复道:“师弟,我也敢担保平波不自如莘得到什么。

须知这些灵物,皆是要应天时的。

如莘可没有丝毫异常,平波拿在手中,只怕是许久没有用途的。

让他去细究好了,我们先去做我们该做的事情,你要去做什么?”韩一鸣道:“我没过这许多。

沈若复道:“从前你不也没什么,但现下,你是一定要了。”韩一鸣叹了口气:“师兄,我就不是一个聪明的人,到了这个时节,真不知道该什么。

丁师兄这事……”沈若复接着他的话道:“丁师兄这事,说突然也突然,说不意外,我也确实不意外。

我担心的就是丁师兄的安危。

不是么?

平波是绝不放过丁师兄的。

不论丁师兄怎样,他始终是灵山的掌门。

平波就是要灭了灵山的。

对于掌门,那是绝对除之而后快的。”

停了一停,转而对韩一鸣道:“师弟,这也就是说,平波对你,也是要除之而后快的。

我现在算是明白了,平波为什么总将你弄到他门下去。

一来他要一个诛魔弟子,哪怕是撑门面也罢,有一个总比没有强。

何况小师弟你还是那样的出色,绝不同于他门下的弟子,碌碌无为,平庸之极。

二来嘛,他或许早就预料到,你是灵山的掌门,不论是哪一代,你总是灵山的掌门。

他就是不让你成为灵山掌门的,因此他对于你,是耿耿于怀的。”韩一鸣冷笑:“于他,我也是耿耿于怀的!”

沈若复道:“那是自然的,不止是你,师弟,连我们都是耿耿于怀的。

只要他前来寻我们的不是,他便是我们的敌人,对于这样的人,我们做不到宽容的。

但一定要忍着他,只因我们如今不是他的敌手。

师弟,你可曾过,去找一找黄松涛掌门?”韩一鸣道:“嗯,我请明晰师兄传过无名的灵力给他,他来找过我的。

我若不是我来寻你们,他很快还再与我遇上的。

他怎甘心他的诛魔弟子流落在外。

我虽滴水不漏,把无名的下落推个一干二净,但他怎相信呢?

迟早找上门来的。”沈若复道:“那是自然,有找处总比没找处要好。

师弟,便让他找上来罢,我看无名这些日子跟我们混得也很熟了。

无名是自己跟来的,但说不成黄松涛也说是我们诱了来的呢?

还是小心些为好。”

韩一鸣道:“嗯,只是我担心他为难我们。”沈若复道:“那倒不怕,无名很怪,我们极少叫他,有时他走得远些,但过个一、二日,总出现在我们面前。

这连我也不明白。

他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晓的人,居然知道跟在我们身后,我除非黄松涛将他硬捉了去。

他是不自己回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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