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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五章 -65(1/2)

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,我被脚腕上的刺疼惊醒了,低头一看,一只肥大的猫正用爪子抓着我,他对着我吹胡子瞪眼,显得异常气愤。

我一看,原来距离我几米远的地方,有一窝小猫崽。

原来这个废弃的破草房,是这只母猫的窝。

我走出破草房,顺着城墙根,偷偷溜到字画店。

字画店里,楚润轩和顺娃都坐在里面,他们喝问我昨晚去了哪里,我编造不出谎言,只好如实相告,他们对着我拳打脚踢。

后来,他们打累了,就让我出去摆刻章子摊,一天不能吃饭。

我一个人出去摆刻章子摊,面对着城墙,又一次萌发了逃走的念头。

一群孩子从城墙下跑过,他们边跑边唱:

羞,羞,把脸抠,

抠个渠渠种豌豆。

今年不收明年收,

明年等着贼娃子偷。

我看着这群孩子,心中充满了无限向往。

这首童谣,我小时候也会唱,我们在私塾学堂里,经常唱着这首童谣来讥笑那些做了错事的同学。

孩子们的身后跟着冰溜子,他又来给我送馒头了。

我一看馒头,就泪流满面。

冰溜子说:“兄弟,我们一起跑,行不行?”

我说:“行。

可是,我们去哪里?”

冰溜子说:“只要我们有了钱,去哪里都行。”

我说:“问题是我们没有钱。”

冰溜子说:“要搞钱还不容易,我们去偷,去抢,然后走得远远的。”

我赞赏地看着冰溜子,感觉冰溜子就是比我聪明,人家都知道搞点钱,逃得远远地,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。

我问:“能从哪里搞钱?

他们的钱藏在哪里,我们都不知道。

从他们这里偷那些假东西,也卖不了钱。”

冰溜子说:“要搞钱,也不从这里搞,我听说县衙门里有一个好东西,你敢不敢搞?”

我问:“什么好东西?”

冰溜子说:“金印,那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。

要是把那东西弄到手了,我们两个一辈子都不愁吃喝了。”

我说:“要干就干,干完跑得远远的。”

冰溜子说:“你可谁也不能乱说,大眼、小眼和对眼他们都不能告诉,他们都是本地人。”

我说:“你也是外地人?

你家在哪里?”

冰溜子说:“远着哩,在山东。

我是逃荒过来的,一家人都死光了,只剩下了我一个人。”

我说:“我也是一个人。”

冰溜子说:“我们以后就是亲兄弟。”

我说:“亲兄弟。”

我知道县衙门的金印绝对值钱,但是又感到很恐惧,县衙门里有那么多人,还有枪,戒备森严,别说进不去,就算进去了,也很难出来,要是被抓住了,那绝对不是玩的,弄不好连命都丢了。

可是,冰溜子说:“越是灯底下,越是最黑的。

这叫做灯下黑。

平常人家有个值钱东西,天天记挂着,每晚起床都要看几遍,你想要偷,连个机会都没有。

而金印是老公家的,谁会在意金印在不在,谁会没事一夜起来几次看着它。

再说,金印都几百年了,没出过事,谁能知道金印被我们盯上了?”

我觉得冰溜子说得很对。

越是危险的地方,越是安全的。

我问:“你咋知道县衙门有这么个金印?”

冰溜子说:“前年,你还没来宝兴县的时候,有一伙窃贼准备偷金印,结果出最后一道门的时候,被巡夜的发现了。

巡夜的去追,他们丢下金银逃脱了。

从那时候开始,关于金印的情况,就广泛传开了。

这个金印,是清朝雍正皇帝御赐给宝兴县的。

那一年,雍正皇帝途径宝兴县,突患重病,御医也没有办法。

宝兴县令进献民间偏方,治好了雍正的病。

雍正回到京城后,就御赐给宝兴县一块金印,上面有御赐两个大字,金印的下面是宝兴县域四个字。

这几百年来,宝兴县发布重要公文,盖的都是这个金印的印章。

民国代替了清朝,但是发布公文,还是用这个金印。”

我问:“你知道金印晚上收在哪里?”

冰溜子说:“县衙只有那几间房子,只要我进去了,一间一间搜,都能搜到的。”

我说:“可是你怎么进去,怎么搜?”

冰溜子说:“你太小看我了。

我绰号冰溜子,绝不是浪得虚名。

我说一件事情,你就知道我的手段。”

我问:“什么事情?”

冰溜子说:“我曾经和一个人打赌,说三天内能够偷走他老婆穿在身上的裤衩,那个人不相信,打赌一只羊。

结果,三天后我拿着她老婆的裤衩子去找他,他输得心服口服,把一只羊牵给了我。”

我突然感觉这个整天低眉顺眼的冰溜子,可能是和菩提一样的神偷,我问:“你是怎么偷人家老婆的裤衩的?

难道是从人家衣柜里偷的。”

冰溜子说:“不是的,是偷走了她身上穿着的裤衩,而且偷的时候,她男人还在身边。”

我想了想说:“肯定是他男人睡着了,这个女人也睡着了,嗯,估计是你给他们使上了蒙汗药。”

冰溜子不屑一顾地说:“使蒙汗药的算什么好汉?

我就是当着他们两个的面,偷走了那个女人身上的裤衩。”

我感觉异常神奇,就催促他快点讲,他是怎么偷走一个女人身上穿着的裤衩的。

冰溜子说:“有一年在山东老家,我和一个刚结婚了的人打赌,说能够偷走他老婆穿在身上的裤衩,期限是三天。

这个人说我吹牛,这三天内让他老婆天天穿着裤衩,看我怎么偷。

我说我要是偷走了,他给我一只羊;我要是没偷走,给他一只羊。

他答应了。”

我说:“是的啊,人家老婆每时每刻都穿着裤衩,我看你怎么偷?”

冰溜子说:“冰溜子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,你往下听。

头两天,这两口子一整夜都不睡觉,女人抓住自己的裤衩,男人也帮忙抓住女人的裤衩。

而我在自己家中呼呼大睡,连他家的院墙都没有看一眼。

到了第三天夜里,我才出动了。”

我听得哈哈大笑,忘记自己遭受了顺娃和楚润轩的拳打脚踢,我的眼前总是出现那对夫妻抓紧裤衩的滑稽场景。

冰溜子接着说:“前两天晚上,他们整夜没有入睡,第三天晚上,他们早早就睡着了,尽管睡着了,但是,那个女人还是穿着裤衩,双手抓着裤衩。

我听着他们在房间里传出呼噜呼噜的打鼾声,想进到房间去,可是房门在里面关着,不但关着,而且门闩还用钉子插着,这样,无论怎么样,门闩都无法拨开。

我推推窗户,窗户也在里面关着,窗闩照样也插着,也就是说,这个房间我是无法进去了。”

我说:“进不了房间,你怎么偷裤衩?”

冰溜子说:“进不了房间,我照样能偷走裤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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