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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八十七章 除非我会飞(1/2)

省城,一辆飞驰的警车顺着车流出了市区,上了国道。

车里面,开车的年轻人开口道:“胡队,咱们就两个人去吗?”

后面坐着的一个中年人混不在意地说道:“你就当是咱俩休假了,前一段太忙,正好今天咱俩也轮休一下,出去跑跑看看风景。”

年轻人满面不解:“胡队你?”

“我怎么了?”胡队笑着道。

“我就不能休息了?

还是你不能休息了?

忙这么久,也得出来散散心换换脑子了。

一直忙着未必工作效率就高,也得适当休息嘛!”

“咱们这不是去办案吗?”年轻人更糊涂了。

“哈哈,小胡啊!”胡队哈哈笑了起来。

“私下里就不用叫我胡队了,叫我胡哥就行。

你是小胡,我是老胡,咱们俩这也偷个懒。

正好路上没事,我也和你好好聊聊。”

小胡闻言就不再说话,静静地听自称老胡的胡队长说话。
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工作狂,天天只知道办案不知道休息,现在看我这态度不理解是吧?”老胡笑着道。

“其实也简单,今天咱们要去办的这个案子,双方都是什么人你还不太清楚吧?”

小胡摇摇头。

“那我给你说说。

这个被打的凄凄惨惨的曾老板,我给在万城那边的老战友联系了一下,知道他在他们当地也不是名声多好的人,做的生意也都是擦边球型的。

而他要告的那个燕老板,在当地声望可比他好得多,不但是致富带头人,还在多个杂志上发表过不少文章,算是年轻有为的。”

老胡说着话,挪了挪身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,拿着茶杯喝了一杯才继续说道:“虽说咱们办案不考虑这些,但是明显的,曾老板背后有曾主任带着他来告状,那个燕老板在当地能带头致富,声望极高。

这案子又不是多大点事儿,咱们表示个态度,事后他们有能耐就自己掰腕子去,咱们不管他们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。”

小胡听的云里雾里的,就听老胡继续说道:“其实这案子还有内情,那个曾老板的儿子在酒店门口打架,把那位燕老板的车给砸掉了点漆,那一晚那个酒店还刚好是万城那边的同行,布置一个抓捕犯罪团伙的现场,他们打架的可是差点就影响了抓捕工作。”

“事后那位燕老板找曾老板要修车费,不到两万块钱的修车费,曾老板不给面子不愿意给。

后来那位燕老板还放出风声要对曾老板不利,这个曾老板的哥哥曾主任在升职的关键时间,怕影响了自己哥哥,他就跑到了咱们的地盘上来。

没想到来了这里,还是被打的爹妈都不认识。”

小胡诧异地问了一句:“刚你不说砸掉了点漆吗?

修车费就得一两万?”

老胡哈哈一笑:“你以为那位燕老板是个简单的人吗?

人家的生意做的大,车都开的百多万的车。”

小胡暗暗咂舌了一下,继续问道:“那咱们就这么应付,合适吗?”

“有什么不合适?”老胡笑道。

“这个曾老板要是个做正经生意的,哪怕是个平头老百姓,咱们也不会这个态度。

平时他也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人,擦边球的事情也没少做,现在吃亏了想起来报案?

咱们有这功夫还不如歇会儿,换换脑子更好的为人民服务。”

“你是不是觉得,这案子牵涉到两个知名人士,就算大案了?

那也得分情况,你以为曾家哥俩来报案,是真指望咱们给他伸张正义的?

无非是想恶心一下那个燕老板而已。

像他们这种情况,给他们当枪使还不如去街头抓个小偷有意义。”

小胡似懂非懂的点点头,一边开车一边思考起来。

同一时间,市里车站派出所的林保国也接到了一个任务,去三岔河乡西边的那路口等着,配合省城来的同行办案。

案情很简单,据说昨夜里,万城市的‘知名人士’曾照坤曾老板在省城晚上没事,出去喝酒玩乐,没想到在回去的时候,就在离他哥哥家还不到二百米的一个小路口,被蒙着面的燕老板拦住车抓出来打了一顿,据说打的还挺惨。

为什么燕老板蒙着面还能被人认出来,据说是在他打人的时候,特意给曾老板说:“我就是燕飞,打你是你活该,欠我的钱你都敢不还,打你是活该。”

据说燕老板临走还放下话来,什么时候还了我的钱这事才算结束,不然等曾老板伤好了,还来打他。

而且当时除了曾老板,还有他的贴身保镖兼司机在场,同样被揍的挺惨燕老板说他是助纣为虐,跟着曾老板这种人替他办事就是不务正业,挨打活该。

两个挨打的人都信誓旦旦的说,他们很确定打他们的就是燕老板。

曾老板的哥哥住的地方是家属院,也不是什么偏僻的地方。

挨打的地方就在路口,当时还有不少人目睹,只不当时是晚上,来回上下班的都怕惹事上身,也就是有人在远处偷偷帮忙报警,事后有人帮忙叫救护车。

这些人对打架的双方什么身份并不清楚,也没听到打人的那位说了什么话他们都在远处观看,当事人双方共三个人,曾老板和他的保镖看起来体型还占优势,所以即使是一直在挨打,别人也都认为是打架,而不是曾老板说的被殴打。

林保国一听就火大,不过还是憋着火气,领了任务自己开着所里的一辆面包车出了市区,才给燕飞打了个电话:“燕飞,你现在长能耐了是吧?

还跑到省城去打人是吧?

现在省城有人下来,要调查你打人的事儿了,你赶紧想想怎么说吧!”

燕飞在那头低声道:“保国舅,咋了啊?

我什么时候跑到省城去打人了?

你说话小声点,我现在在学校上课呢!”

“你还装傻?”林保国气得七窍生烟。

“我现在给你打电话就是违反规定了,你还和我狡辩个屁!

是不是你干的你心里清楚,赶紧想好怎么说吧!”

林保国确定的很,蒙着面还报姓名这种事儿,实在是太像燕飞的作风以前这厮就有过类似的事情,还美其名曰报复人要是不让人知道,那就不够解气。

至于说为什么违反规矩打电话,这其实也不算什么指派自己去配合省里来人办案的,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和燕飞有亲戚。

退一万步说就算忘了这点,也总该知道自己是出身三岔河乡。

那么派自己出来的意思不就明白的很了吗?

就是让自己通风报信的,免得让燕老板糊里糊涂的没个准备。

说白了就是人人心中都有杆秤,办好事的人和不干什么好事的人,大家心里有点偏向也正常得很。

只不过林保国没想到的是,自己都这么说了,燕飞还是继续喊冤:“保国舅,你可别冤枉我,到底出了什么事儿,你和我说清楚啊?”

林保国虽然生气,但是听到燕飞这么说,忍不住对自己的判断也产生了点怀疑:“昨晚上曾照坤在省城挨了打,打人的还说自己是燕飞,不还钱以后还打他……这事儿不是你干的?”

“他挨打了?”燕飞语气中透着一股子幸灾乐祸。

“他挨打那不是好事儿吗?

我倒是想是我干的,不过真不是。

昨晚上我一直在实验室里,陪着刘进学和杨红旗熬了一个通宵,还写了几千字的文章,这点戚教授都能为我作证。

你说,我怎么能跑到省城去打他一顿?”

林保国就纠结了:“真的?

不能吧?

怎么这事都像是你干的啊?”

“真不是我干的!”燕飞矢口否认,接着继续幸灾乐祸。

“保国舅你给我说说,他被打的怎么样?

有没有断胳膊断腿,或者干脆被打成半身不遂啊?”

林保国沉思了一会儿,觉得自己有可能真冤枉了这个外甥,于是给他解释道:“具体我也没了解太清楚,省城的人估计中午前就能到,等他们到了再说吧!

只要不是你干的,那我就放心了。

你安心学习,别的事儿就不用管了,咱们不会让谁冤枉了你的。”

挂上了电话,燕飞嘿嘿一笑,把遮挡自己的课本拿到一边,听着上课铃换了个课本,就准备继续上课。

没想到接着电话又响了,这次的电话有点莫名其妙:“燕老板是吧?

过一会儿有省城的人去你那里,调查昨晚上曾照坤挨打的事儿。”

说了一句电话就挂了,连个姓名都没留。

幸亏燕飞的记性好,听得出这个声音似曾相识,好像是车被砸的那天晚上,听到过的某个声音。

还是那句话,人人心中有杆秤。

这个报信的连名字也不报,也没指望燕飞能猜出自己是谁以后给自己什么回报,无非是觉得曾老板那样的人挨打活该,不管是不是燕老板干的,报个信总是比不报的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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