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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从戎(20150217)(1/2)

第十九章:从戎

温砌在当天夜里就得知了消息,然而也就在当晚,他接到慕容渊命他重返大蓟城、再掌兵权的旨意。

他接到旨意之后,第一件事,就是前来慕容炎府上。

王允昭也正急着不行,见他到来,如盼救星:“温帅!

您一定要救救我们殿下!

那首童谣跟我们家殿下绝无半点干系……”

他话刚开了个头,温砌就问:“左苍狼在哪里?”

王允昭忙说:“在后园,老奴这就带温帅过去。”

然而刚一转身,就见左苍狼已经从府里走了出来。

一身劲装,挽了包裹,是要远行的模样。

王允昭说:“左姑娘,温帅正要找你。”

左苍狼点点头,对温砌略施一礼:“殿下临前时,吩咐我一切听从温帅安排。”

温砌说:“你先随我回大蓟城。”

左苍狼说:“是。”说着话就帮他牵马,温砌身上挨了温老爷子两百鞭子,伤还没好,但是他习惯了骑马。

左苍狼把他扶到马上,王允昭愣住,问:“左姑娘,若连你也走了,殿下他……”

左苍狼回头对他宽慰道:“殿下是陛下的亲生骨肉,陛下不会如何的。

总管放心吧。”

王允昭还要再说话,她却已经翻身上马,随温砌一起打马离开。

温砌对这个小姑娘还是非常好奇,明明看上去年纪不过十六,然而行事作风却十分沉稳。

见左苍狼跟在身后,他微笑问:“不担心你的殿下了?”

左苍狼微微咬唇,说:“担心。

但是陛下与二殿下是亲父子,他对二殿下并无杀心。

即使有所猜忌,也只是受了奸人蒙骗。

只要一点点时间,他冷静下来,二殿下便不会再有危险。

所以也不必担心。”

温砌很是意外,从一个小女孩嘴里听到这番话,倒是让人新奇。

他问:“你就不怕小人继续挑拨?”

左苍狼摇头:“陛下又不糊涂,他其实知道谁是小人。

现在满朝文武中,最能置殿下于死地的,只有一个人……”她抬起头,看了一眼温砌,“就是温帅您。”

温砌心中微顿,左苍狼接着说:“如果温帅坚持死谏,力争二殿下无罪。

殿下才是真正的生机渺茫。”

长夜未尽,晋阳城中不见行人。

空旷的街道上,马蹄叩击着青石板,声音清脆。

温砌突然说:“起风了。”左苍狼环顾四周,并没有风。

她望向温砌,温砌说:“你说得对,二殿下定当吉人天相。

其实你不需要随我去往西北。”

左苍狼怔住,温砌说:“回去吧。”

说完,他打马前行。

左苍狼忙追上去:“温帅,我说错了什么吗?”

温砌说:“没有,你伶俐通透,也该知道二殿下为何荐你至军中?”左苍狼沉默,温砌说:“你忠于二殿下,可是燕军,只能是陛下的燕军。”

话说到这里,大家都沉默了。

温砌再度说:“回去吧,西北苦寒,本就不是栖凤之处。”

他策马而行,左苍狼只是怔忡了片刻,很快就追了上去:“温帅!”温砌没有勒马,声音已经有些不悦:“我言已尽,你不要多说了。”

左苍狼策马拦住他:“我是孤儿,出生在南山之下的一个村子里。

那年瘟疫,我爹病死了。

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病死,没有药。

我娘很疼我,但是她要改嫁,而带着女儿,并不容易找到婆家。

村子里死的人越来越多,于是大家用童男童女祭神,我是其中一个。”

温砌说:“所以呢?

你说这些,是要让我同情?”

左苍狼说:“不,我说这些,是想说我忠于谁不重要,我只是希望以后大燕能少一些像我这样的人。”温砌怔住,左苍狼接着说:“燕军是陛下的燕军,可燕国是大燕人的燕国。”

天色将亮,露水又沾湿了衣衫,温砌说:“跟上。”

左苍狼连眼神都有了光彩,高声应了一声是,跟随他出晋阳,往西而去。

两个人日夜兼程,一路赶回大蓟城。

温砌刚刚回营就接到左丞相薜成景发来的书信:“温砌贤侄见信如晤,北俞图我燕土日久,二殿下此役居功甚伟。

无辜下狱,非战之罪。

还请贤侄面见圣上,美言一二。”

薜成景是个老好人,但温砌不言不动,冷冰冰地回信:“二殿下乃陛下臣子,更是骨肉至亲。

父亲教训儿子,君王斥责臣子,怎样总是为他好。

我等俱为外臣,天子家事,何须外臣美言?”

薜成景收到温砌的回信,自然焦急。

然而此时最焦急的,却是姜碧兰。

慕容炎没有想到,那个女孩会来见他。

诏狱里面环境自然不会太好,姜碧兰裹着一身连帽的黑袍,面色惨白:“炎哥哥,我会再去求父亲,你一定保重。”

慕容炎想笑,求你父亲?

你父亲巴不得我死,立刻、马上。

但是那个仙子一样的人儿隔着牢栅,痛哭。

慕容炎握住那双纤巧的、柔软的手。

傻孩子,你的眼泪真是男人的□□。

好吧,为了你今日的眼泪,我会补偿。

我承诺。

他语声低柔:“我无恙,也会保重。

父王只是一时之气,你不必担心。

也不要再来了。”伊人娇躯瑟瑟颤抖,他轻声叹气:“我知道你害怕,对不起吓到你了。”

姜碧兰将小小的脸贴在他手背上:“炎哥哥!”她的眼泪那样多,怎么流也流不尽的模样。

慕容炎轻轻抚摸她微凉柔滑的长发,爱与不舍,尽在不言中。

他轻声说:“你要记得,慕容炎和慕容渊不一样。

我爱一个女人,此生此世,定会从一而终。”姜碧兰哭得说不出话,慕容炎说:“别哭,回去吧。”

姜碧兰不知道该怎么办,她只有回去。

她生在公侯之家,生来便是锦衣玉食、仆从如云。

爷爷死后被追封为清烈侯,父亲是当朝右丞相,哥哥们也都身居要职。

她不仅出身高贵,容色便是万里挑一。

从小在母亲和奶娘的教导下,她棋琴书画样样精通。

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。

姜府,她刚一回来,就看见父亲姜散宜脸色阴沉。

姜碧兰还没说话,他已经厉声道:“跪下!”

姜碧兰双膝一屈,跪在堂下。

姜散宜怒道:“你又去见慕容炎了对不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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