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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5章 115(2/3)

秦意浓一个人喝了一瓶酒,回房间换了身衣服,长袖的白衬衫,黑色的裤子,衬衣领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一颗。

秦意浓眼神淡漠,声音没有丝毫起伏,问她:“看得出来吗?”

关菡愣了下,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,绕着她转了一圈后,摇头说:“看不出来。”

秦意浓嗯声,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等。

等天际露出鱼肚白,等屋里安静熟睡的女孩醒。

快九点,她端了杯水,拧开主卧的门把,推门而入。

唐若遥已经醒了,在床头坐着,见她进来,视线笔直地落在她身上,有一点难为情,又藏着一点隐秘的期待。

“姐……”她刚吐出一个字,嘴唇动了动,将后面的那个字咽了下去,眼里的情意愈发地不加掩饰。

秦意浓把水放下,一瞬不瞬地看着她。

许是她的眼神让对方联想起了混乱度过的夜晚,她面颊浮起可疑的红晕,眼角微垂,低下了头,轻若蚊蝇地说:“谢谢。”

“不用谢。”秦意浓听到自己冷漠的声音回响在卧室里,“我只是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。”

唐若遥倏然抬头,眼睛里写满了难以置信。

秦意浓面无表情地和她对视,眸光里闪着浓浓的厌弃。

唐若遥始终得不到她的回应和解释,眼里的情绪渐渐地演变成了受伤。

最后是一句压抑哭腔的“对不起”。

秦意浓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。

一场始料未及的意外,让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。

狸,狸奴,猫的别称。

秦意浓给她取了外号“阿狸”,不再叫她的名字,时刻提醒她身为宠物的自觉,将二人的界限划得无比清晰,泾渭分明。

后来秦意浓有时候会想,如果没有那场意外,她和唐若遥真的会渐渐疏远吗?

或许会,或许不会,命运向来喜欢开她玩笑,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给她使个绊子,让她摔个大跟头,灰头土脸。

纠葛了四年,她们俩兜兜转转,还是没能分开,反而成了现在这副剪不断理还乱的局面。

十二点一刻了,秦意浓起身开了瓶酒,琥珀色的酒液沿杯沿注入到玻璃杯里。

没买醉,经常醉酒对身体不好,她不能把身体拖垮,浅酌了几口,秦意浓便合上眼,尝试入睡了。

许是思虑过重,她头脑昏沉,一晚上竟没有做梦。

早上是被脸颊轻柔的触感弄醒的,她缓慢地睁开眼睛,因为睡眠不足,眉间酸痛,重影存在的时间有点久。

好一会儿才看清,面前站着的是秦嘉宁。

宁宁小手捏着妈妈的脸,一双眼睛弯成月牙:“妈妈早上好。”

“早上好。”秦意浓睡眼惺忪,说话带着鼻音,捞过女儿的小手亲了一口。

“妈妈昨晚什么时候到的?”小朋友奶声奶气地和她讲话。

“十一点多。”

“我九点就睡了。”

“嗯,乖孩子。”

“外婆刚才跟我说你回家了我以为她在骗我。”

秦意浓笑了笑:“她为什么要骗你?”

宁宁嘟了嘟嘴,小声道:“她老是跟我说你很快就回来了,很快了好久,我从早上盼到晚上,你也没回来。”

“那待会儿我去批评外婆。”

“嗯。”宁宁煞有介事地点了头,“外婆骗人是不对的。”

“宁宁才是对的。”秦意浓点了点小朋友的鼻尖。

“没有啦。”小姑娘害羞起来,她拉着秦意浓的手,低头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捏过去,问,“妈妈这次回来要呆多久?”

“会再住一晚上。”

才一晚上,小姑娘垮下了脸,抿了抿唇,自己调整回来,说:“那我下午放学回来你不可以不在家喔。”

“好。”秦意浓眉眼弯弯。

“拉勾。”

秦意浓伸出尾指,认真地和她拉勾。

“妈妈起床吃早餐吗?”

秦意浓头疼,尚有困意,于是摇头:“妈妈还想再睡会儿,你和外婆吃吧。”

宁宁歪了歪头,说:“那好吧。”

她亲了亲秦意浓的脸颊,秦意浓也回亲了她。

宁宁出去了。

秦意浓闭上了眼睛。

没等她睡熟,宁宁去而复返,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托盘从走廊那边过来,走到门口,她弯腰放下托盘,伸手够到门把,往下掰,开门后,端起托盘用肩膀推开。

宁宁把秦意浓摇醒了。

秦意浓迷瞪着眼坐起来,看到床头柜上摆着的早餐,还有累得扶着床沿喘粗气的小朋友。

秦意浓:“?



?”

这早餐不会是……

宁宁细声细气地老成道:“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,我给你端上来了,吃完再睡吧。”

秦意浓眼睛里闪过很多情绪。

她起来给秦嘉宁揉了揉胳膊腿,问:“累不累?”

宁宁摇头,笑容绽放:“不累。”

从厨房到二楼有很长的一段路,还要爬楼梯,三岁小孩儿端着沉重的托盘走这么一大段路,不累才怪。

秦意浓把她抱了起来,坐在自己腿上,问她:“你吃早餐了吗?”

“没有。”

秦意浓用筷子夹起碟子里一个奶黄包,送到宁宁嘴边。

宁宁在“这是给妈妈吃的我不能吃”和“妈妈喂的我很想吃”当中犹豫不决,迟迟没有张嘴。

秦意浓柔声道:“吃吧,妈妈吃不了这么多。”

宁宁这才张口吃了,用餐的动作很斯文,只咬一小口,嘴巴兜住里面的奶黄馅,慢慢地咀嚼。

见秦意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她,腼腆地笑起来,好害羞地窝进她怀里。

母女俩享受完了早餐的温情时光,秦意浓没了再睡觉的心思,牵着宁宁的手从楼上下来,纪书兰已经吃完早餐了,在收拾餐桌。

“妈,我一会儿跟你一块送宁宁上学。”

“好。”纪书兰应,接过她带下来的托盘,进了厨房。

秦意浓跟了进去。

她往外瞟了眼正开开心心收拾小书包的秦嘉宁,问纪书兰:“上次老师反映的问题怎么样了?”她说的是宁宁被人说闲话的事。

纪书兰把碗筷放进水槽里,有些不想谈的样子,叹气说:“这种事避免不了的,她没有爸爸,也不可能凭空给她变个爸爸出来,以后她长大了自然会明白。”她也跟着从玻璃门往外看,“你看你回来她就开心了,笑得也比平时多。”

“她最近不开心吗?”

“我……不知道。”

“什么叫不知道?”

“就是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,懂事听话,和她玩她也笑,但是越来越喜欢一个人呆着了,你楼上那间书房,已经成了她的地盘了,我每回进去,她都在看书,但她就那么丁点儿大,字都认不全,不知道看的什么劲。”

“我待会去看一下。”

秦意浓从厨房出来,视线往上扫过书房的房门。

两人一块送秦嘉宁上学,惯例秦意浓留在车上,纪书兰把秦嘉宁送到老师手上。

校门口都是家长,有的小朋友赖在爸妈怀里嚎得撕心裂肺,满脸眼泪,死活不肯进校门,家长急得满头大汗,老师也是使尽浑身解数。

秦意浓看了看牵着老师的手,分外乖巧地和外婆道别的宁宁,几乎想象不出来她会有这样的一面。

根据纪书兰说,她第一天送秦嘉宁进幼儿园,对方就始终如此,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应。

宁宁入学年龄偏早,刚两岁半就开始上幼儿园,她是真的没有不适应吗?

还是早熟到那么早就开始学会压抑自己的天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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