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暖是他第一个花心思去讨好，去接触的女生。

在接触她的过程里，沦陷而不自知。

等他察觉到时，已深陷其中。

也是那时候他才发现，他已经很久没有交女朋友了。

满心满眼，都只能看得到温暖。

他通讯号里有很多人。

最上面是一个单独的分组。

是从一年前，他一次不小心点开登录上，重新建的分组。

里面有一个人。

是一年前，偶尔联系上的。

一个学妹，叫南希。

他早已经记不得对方的长相，但她拥有一颗玲珑心。

两人聊得不多，一年也就聊过几次。

看着灰色的头像，顾衍之正准备褪下。

对方发来一条消息。

南希：这么晚还没睡？

顾衍之：还有工作没处理完。

南希并未拆穿，她是过来人，一眼就能看透顾衍之。

南希：爱情就像是沙子，有时候握得越紧，流失得越快。

顾衍之怔了怔。

摸到一边的烟，又点燃一支，咬着烟蒂，双手在键盘上敲动：握紧沙子的确会流失很多，但不管如何，还是有沙子在自己手上。

如果松手，变成了断了线的风筝，一飞走，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！

南希：你拼命握紧，得到了吗？

顾衍之瞬间像是被踩到了尾巴。

没再回复，直接退掉，关了电脑。

他一定会得到的！

一定会！

顾衍之再次灭掉手中的烟蒂，起身。

像是要证明自己能得到，顾衍之起身，从书房离开回卧室。

连澡都没洗，带着一身烟味，迫不及待地掀开温暖身上的被子，压了上去。

也只有这个时候，他能真真切切感觉到，温暖是属于他的。

睡得正香的温暖被闹醒。

黑暗里，她看不到顾衍之的表情，却能闻到他身上很浓的烟味。

自从两人打算要孩子后，除非是应酬真避不开，他很少会抽烟。

温暖正要开口问，带着烟味的唇瓣贴过来，抵在她唇上，轻咬了一口，嗓音低哑，“老婆~”

他在求欢。

在深更半夜，她很累不想配合的时候。

不是不能拒绝。

而是，他想要的时候，虽然不会强迫她，但却总是想方设法一直磨到她配合为止。

这一年里，这样的时刻，经常会发生。

温暖人还没完全醒，身体已经自动在配合了。

只想他快点，自己可以睡觉。

可，今晚的顾衍之让她有些吃不消。

温暖不舒服，“衍之，你轻点。”

顾衍之却恍若未闻，只是更紧地抱着温暖。

许久，方歇。

本就累的温暖更累了，眼皮重得掀不开。

她被顾衍之紧锁在怀里，他缠着她，脸埋在她的肩窝，就这样用最亲密的姿势相拥着。

很明显，没打算放开她，就想要这样睡。

想要在她身体里停留更久的时间。

这样很不舒服，温暖缓了缓，正准备推开他去清洗，就听到一道低喃声在耳边响起：“怎么就怀不上呢？”

正准备睁眼的温暖，心脏蓦地一阵紧缩。

欲推拒的手微不可见地轻颤了一下。

最终，就这样静静躺在他怀里，被他抱着，唇瓣却控制不住一直在轻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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