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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、二章:门的开启(2/3)

你想问我是怎么赢的吧?”

“对!”

没人有比马胖子更明白这个年青的人的“可怕”之处。

开着这个游戏机室兼小赌场多年,挣得黑心钱无数,但林枫是唯一一个从他马扒皮马大爷的老虎机嘴里“拔牙”的人,他是怎么做到的?

这个问题在马胖子心里埋了十几年,现在林枫快死了,在他把秘密带进坟墓去之前,马胖子很想知道找到答案。

“只是数学问题!

只要知道你是怎么设置程序的,然后根据你设的程序下注就是了!”

“那么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设的程序是什么?

我改过很多次了,可是你每次下注都能押中......”

“再怎么改,程序还是程序!

在边上多看别人下几次注,找出他的规律,逆向推算几次就可以了!”

“这不可能!”

六十瓦的灯光下,马胖子的脸色似乎比病歪歪的林枫要更惨白一些。

“我可是拿过奥数冠军的!

如果不是对机械的兴趣更大点,我或许会去当个数学家呢!”

“切,这也行?

哪有这么容易,我不信!”

马胖子还是不肯相信,他虽然是开游戏店的,却也受过高等教育,明白这种东西不是多看别人下几次注就可以找出规律!

哪怕再简单的赛马老虎机也不行!

否则全世界的赌场岂不是都要亏死。

“我都快要死了,没必要骗你吧?

除非你把程序改得别人永远押不中,否则,只要有一线胜机,我就能找出来,然后下注!”

实际情况要解释清楚,恐怕得拿出纸和笔,费上相当的时间去说明,其中可以更涉及到林枫最大的秘密。

现在的林枫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说多余的话,所以也没有再多做解释。

他的额上冷汗流得更厉害,肝部传来的剧痛正在加剧,一阵连着一阵,象在剐肉一般。

“药效过了吗?

比昨天又早了几分钟了,真的是快到还总债的时候了......”

林枫心里絮絮叨叨地低咕着,操纵轮椅,伴随着一阵电机发动的嗡鸣声,出了游戏厅。

当年他是怎么痛宰马胖子的,真相如何,不是不想说,而且是没力气说。

可怜的马胖子,这个秘密,还是等你百年之后到地下去问我吧!

外面正是阳光明媚的春天,时间是正午。

游戏厅位于一个小公园里,外面就是一片草地,几个老大爷老太太正在那悠闲地晒着太阳。

驾着轮到来到草地边上,林枫用颤抖的右手从轮椅边的布包里拿出一个事先装好药的针筒,然后也不瞧边上路过的行人注目的眼神,拉起左臂的袖子,将一整管的吗啡打进血管里。

“从前我用刀把那几个家伙活活剐死,现在老天用癌症天天剐我,也算是报应吧,呵呵.....”

半年前医院开的杜冷丁,就已对止痛基本无效,只有托关系弄来的大剂量的吗啡才能起较好的效果。

随着药物流入血管进入脑部发挥功效,他因疼痛而扭曲的脸渐渐地舒缓开来,精神也逐渐地进入半昏睡状态。

“要死了吗?

不过我这一辈子,好象也值了。

我挣了不少钱,操过最漂亮的女人,也宰过最恨的人......”

药物的作用下,林枫脸上露出快意地表情靠在轮椅上,回忆着回去,心情似乎越来越好。

“不能做的,禁忌的,违法的,要上断头台的,好事坏事恶事,好象我都做过!

快意恩仇,想上就上,也没少做过!

回想起来,我的这一生虽然短暂,但似乎也挺充实的!

就这么早死掉,这一辈子大概也没什么遗憾了呢!

要说遗憾嘛——好象是她,难怪徒弟会说我**成性呢,偷窥了人家整整三年,却连句话都不敢上去搭讪!

泡妞太麻烦了,还是强推或诱推比较方便一点!

果然是莫装B,装B遭雷劈,有妞能推不去推,最后只能打飞机.....呀呀呀,真是好诗好湿!

我果真是个天生的坏人呢!

人家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,我却好象是人之将死其心更恶呢.....咦,太阳怎么被遮住了?”

一个三十不到的青年人出现在他前,来人弯腰捡起了他丢在地上的针筒,瞧了一眼,然后随手扔进边上的垃圾筒里。

他身材瘦高,脸上带着少许书卷气。

林枫睁开一只眼,瞄了这个挡了阳光的人一眼,又懒洋洋地闭上。

“喂,方仔,你挡了我的光了!”

“方仔?

快死了嘴还这么臭!

和你说过多少次了,得叫我小方,或者方宇!”

“知道了,方仔!”

“干!

我说小林子啊,虽然你打针是合法的,但是做这事也顾忌一点,你可以是当众在吸......”

这个词有点禁忌,来人紧张刹车般地停住,像马胖子先前一样,瞄瞄周围,看没有注意到,这才压低声音道:

“咳,虽然你是正规的医疗用途,但这种东西好歹也在家里做吧,这里毕竟是中国,顾虑一下影响,而且作案工具不要随便乱扔!”

“现在的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!

人之将死天下无敌!

别说是警察叔叔,就是国家主席也拿我没办法!”

“是,是!

你现在是死人不怕开水烫,神仙见了也头痛的烂死蛇。”

“说得好!

这话可以作为我的墓志铭!”

“你放心,我会写成标签,贴在装你的福尔马林标本的玻璃瓶上。

方仔,本名方宇,是林枫为数不多的好友,从小到玩到大,一起同过窗,逃过学,至于说指点A片,激昂女优这类的事,两人也都是同案犯的关系。

现在林枫每天止痛所需的大剂量的吗啡,也是通过他的导师的门路弄来的。

(关于吗啡类的止痛镇静剂,天朝的医院给病人开的剂量是有严格的法律上的限制,每次只能开一天的份量,而且每次提供的药量往往并不能维持足够的止痛时间。

倒霉的病人遇上了这种事,只有两个办法,一是走后门路或者从**多弄点,另外就只能自己忍着。)

“这是你明天的药!

应当是最后的一份吧?”

“嗯,到了后天也就不必再劳驾你天天为我做运毒这么危险的工作!”

“那个尸体捐献的事情不会变卦了吧?”

“解剖的时候是你主刀吗?”

“是李老头!”

“他的刀法我放心!

换成是你主刀的话,那三脚猫的功夫乱砍一气,后果必定是焚琴煮鹤,暴殄天物,惨绝人寰!”

“你放心,真要我做这事,大不了我去向杀猪的多学两天。

林枫和方宇,彼此都太熟悉也太了解,因而两人闲聊起来也很肆无忌惮。

方宇嘴里的李老头,是他在医学院的导师,和旁人难相处却偏和林枫是忘年交。

这些日子林枫所用的大剂量的止痛剂,实际是通过他在医学院的关系特批弄来的。

李老头是本市有名的癌症专家兼脑神经科专家,而身为癌症集中营的林枫在他眼里,简直就是无价之宝。

所以早在三年前,他就将林枫给“预定”了。

“后天你就可以享受到和毛太祖,金太阳,地中海头一样的待遇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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