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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九十二章 奇怪的郎中(1/4)

“感觉如何?”想着施针的效果,又瞧着她越来越蹙的眉头,凤沅关切地问道。

阮沐雨捂着肚子,见她担忧的眼神,面色稍稍放松:“疼痛尚可忍受,你别担心。”比起针灸的恐怖,还是肚子疼比较舒服。

“咱们走。”凤沅带上乔装打扮的工具,扶着阮沐雨,往太子府后门而去,“先上马车,再帮你化妆。”

阮沐雨捂着肚子想了想,止步说道:“马车颠簸,不易上妆,不如我忍一忍,你在这替我上妆吧?”

“没事,路上上妆,也少耽误些时间。”凤沅扶着她,一步一步往外走。

施针,讲究穴位,确实不能在马车上,但是乔装打扮还是可以的。

走出房间,便见阮相迎面而来,见女儿一脸惨白之色,不由心疼,却不表露于色,而是转向凤沅微微一拜,问道:“太子是否需要老臣一同前往?”

“阮伯父就在此静候佳音吧。”凤沅回之一笑。

阮相又是躬身一拜,说道:“小女就有劳太子费心了。”

“理应如此。”凤沅应了一声,点了点头。

难得阮相当众关心她,阮沐雨心生感动,投以一个安慰的眼神,也回应道:“放心吧,爹,我没事。”

“一路当心。”阮相简单回应了女儿,短短四个字,却透着满满的父爱。

说完了话,阮相也不耽误,马上送走了她们,毕竟耽误的时间越长,女儿的痛苦时间也越长。

如是,二人上了一辆普通的马车,乃是芳芜从外头临时租来的。

阮沐雨的贴身侍女,名为映寒。

因乔装打扮,所以映寒不能一同跟去,太子府的下人恐怕也都要避嫌。

于是,凤沅自骠骑侯府寻了一位打杂的下人,假作阮沐雨的贴身侍女,与她们同行,往洛华街而去。

景玄雇用的侍女,自然是可信的。

凤沅并没有避着她,上了马车,便开始给阮沐雨上妆、换衣裳。

那侍女也是个有眼力价的人,知道凤沅替阮沐雨更衣,多有不便,便主动接下了衣裳,熟练地给阮沐雨换了上去。

“本太子的话,你都记住了?”凤沅问道。

侍女点了点头,将凤沅串好的供词,重复了一遍,说道:“太子爷的吩咐,奴婢必定竭尽全力。”

“嗯。”凤沅伸手入怀,取出一锭银子,交到她的手中。

侍女微微一惊,没想到凤沅会给她银子,连忙推了回去:“奴婢们谨遵侯爷的吩咐,任凭太子爷差遣,怎能收太子爷的赏银?”

“没事,收着。”凤沅执意要给,绕过她的手,直接塞进她的荷包里。

侍女无奈,却也不敢抗命,只能心中有愧地收了下来:“太子爷放心,奴婢绝不会出任何纰漏。”

阮沐雨乔装罢,马车也停在了逆世堂附近。

凤沅先一步下马车,于一家酒楼中,静静等着阮沐雨的消息。

放下了凤沅,马车继续前行,很快到了逆世堂门口。

侍女扶着阮沐雨走下马车,一步步走进了逆世堂。

阮沐雨捂着肚子,抬眸,瞧了一眼逆世堂的匾额,确与其他医堂无异,只是格局比其他医堂大了许多,甚至与悬壶济世差不多大。

一个普普通通的医堂,只有一名坐堂大夫,用得着这么大的格局么?

“小姐,当心门槛。”侍女轻声提醒了一句。

“嗯。”阮沐雨应了一声,抬脚,跨过了门槛,转眸,看了一眼药柜,“小印,你去问问,如何看诊。”

“是。”侍女小印应道,先扶着阮沐雨坐在凳子上,才走向药柜去问。

逆世堂已经颇具名气,来看诊的人自然不少,加之坐堂大夫只有一个,所以病人都要排队,除非有紧急情况。

小印倒是聪明,走到药柜前,便是一脸着急,忙对药柜抓药的男子说道:“我家小姐好像中毒了,情况危急,小哥,您看,是否能行个方便啊?”说着,伸手荷包,取出凤沅赏给她的银子,偷偷交给那名男子,同时,向他抛了一个媚眼。

小印虽只是个打杂的,连见景玄一面的机会也无,却生得十分标致,性子也放得开。

一个媚眼,抛得小哥心神荡漾,立即被她迷得不知东南西北。

接过银子一看,又向银子偷偷塞了回去:“姑娘不必客气,岂能收姑娘的银子?”看样子,他对她产生了兴趣,想要有进一步的发展。

小印看得明白,自然尽力配合:“小姐待我有恩,还请小哥行个方便,让肃大夫尽快为我家小姐诊治,我也好……”说着,趁着外人不注意,勾着手指,轻轻地点于他的胸膛,媚惑十足,“我也好专心与小哥交谈。”

“你家小姐的情况,确实十分紧急,我这就去告知师父,请他尽快为你家小姐诊治。”小哥被点得浑身一阵哆嗦,高兴得合不拢嘴,说完了话,便一路小跑,向肃大夫的方向而去。

瞧着他的背影,小印面色一瞬下沉,狠狠地给了他一个白眼:“臭男人,装腔作势!”病人如此之多,他也不问问她家小姐是谁,便断定情况紧急,睁着眼睛说瞎话,虚伪至极。

男人,就是如此。

小印因为性子放得开、生得标致,所以经历过的男人比较多,早已看腻了这些。

男人,总是经不住勾引!

自然了,在古代的封建思想下,她经历男子时,皆是偷偷摸摸的,不会因此影响了自己的名节。

小印转身,回到阮沐雨身旁。

“如何?”阮沐雨问道,瞧着耐心等候着的一大批病人,和源源不断进来的人,她还是有点心慌的。

虽说针灸之后的疼痛,没有任何副作用,但疼着等,也不是办法,还是越快解决越好。

“奴婢已经告知,小姐情况危急,必须尽快诊治。”小印答罢,低眸,担忧地瞧了一眼她的肚子,“小姐看似十分疼痛,真的无事么?”

“确实好疼。”阮沐雨已经没了说话的气力,脸色较之之前,也更加惨白了。

即便如此,她也十分相信凤沅的医术,点了点头,回应道,“无事,你放心。”

小印应了一声,却忍不住担忧。

阮沐雨的脸色,实在太过憔悴,即便是个毫无血缘关系,也从未接触过的人,也是我见犹怜,不禁想要关心她。

“怎么还不来?”这一刻,小印只觉时间过得好慢。

“会不会被肃大夫拒绝了?”阮沐雨心里没底着。

或许肃大夫觉得她的情况不够危急呢?

如此一来,她岂不是要疼死了?

“若真如此,奴婢立刻送小姐回去。”小印知晓分寸,若真有危险,便带着阮沐雨尽快撤离。

“没事。”阮沐雨却十分坚持,摆了摆手,道,“再等等。”

愈发剧烈的疼痛,令阮沐雨双眉紧蹙,表情狰狞,满头虚汗。

小印十分担忧,忙拿出怀中的绢帕,轻轻地替她拭去额上的汗珠:“小姐,咱们回府吧?”

“无碍的,只是我格外怕疼一些。”阮沐雨依旧坚持,忍耐之间,只见不远处有一名男子,小跑而来,像是冲着她们的方向,忙问道,“是他么?”

不等小印回答,男子已经站在她们面前:“请小姐移步看诊。”

他的样子一本正经,与方才对着小印色眯眯的样子,全然不同。

伪善之人,就是如此。

“多谢小哥。”小印用她最温柔的声音说道,扶着小姐起身之际,还不忘给他抛一个媚眼。

这样的眼神,令他着迷,也令他沉醉。

虽然明白,这种女子不可能娶回家做妻子,但平日玩一玩,或者纳为小妾,还是很合适的。

像小印这样的姑娘,不受男子尊重,却受男子喜爱。

“小姐当心。”小印小心翼翼地扶着阮沐雨,一步一步,以阮沐雨可以承受的最快速度,往肃大夫走去。

终于,坐在了肃大夫面前。

只见那位肃大夫,留着长长的胡子,四十岁左右的样子,慈目和善,从表面上看,是一个极易令人放心的“好人”。

阮沐雨捂着肚子,不忘细细看他,穿衣略显老态,且过于表现自己的和善,寻常人或许看不出异样,她却看得明白,这是个心术不端之人。

“这位姑娘有何不适?”肃大夫一如平常地问道,问罢,示意了一下桌上的棉垫。

阮沐雨会意,空出捂着肚子的手,抬起手,置于棉垫之上:“有劳肃大夫。”

肃大夫点头而笑,比起其他郎中,更多几分亲和力,取出一块纱布,盖在阮沐雨的手腕上,隔着纱布,细细替她把脉。

原以为只是寻常的腹痛,没想到似有中毒之状,肃大夫微微一惊,随即问道:“姑娘来前,吃了什么、喝了什么?”

阮沐雨疼得说不出话来,小印替她回答道:“我家小姐只是用了早饭。

早饭用的是枣泥山药糕、阳春面、绿豆小酥饼,喝的茶是茉莉清茶。

小姐早饭一向食之不多,茶也喝的很少。”

肃大夫闻言,点了点头,取出一枚银针,于阮沐雨的鬓发间,施了一针。

几乎是一瞬的工夫,阮沐雨便止了痛。

止痛的一刻,阮沐雨暗暗一震。

她的目的是来探药的,怎么被一枚银针治好了?

探不到药,她一路疼痛,岂非白疼了?

想至此处,阮沐雨再次一惊,难道这郎中看出了她的假病,所以才与凤沅用了一样的方法,揭穿了她的谎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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