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章 正论(2/5)
故而百姓们不得已才行此下策。
当今圣上不思励精图治。
重振朝纲。
却每日耽于声色。
甚至服孝期间亦游幸无时。
日夜春欢。
简直丧尽礼道人伦。
且他不顾国库空虚。
民生凋敝。
下诏四处购买猫眼石、祖母绿等各色珠宝花费甚巨。
极有热心。
而在上朝时面对百官。
又呆若木鸡。
不发一言。
冷似冰人。
不说话也便罢了。
哪怕坐在那里。
给底下官员一个牌位也好。
可是他登基一年。
上朝不过两次。
除了几大阁臣。
其它官员甚至见都沒见过他一面。
这又与先帝无异了。
如此下去。
不知怎生得了啊。”
常思豪一怔。
心想:“严总兵也说过此事。
看來事情确是不差的了。
先帝嘉靖三十多年不见群臣。
致朝政日非。
天下纷乱。
隆庆帝虽然上了一两回朝。
却如同木偶。
那又和沒上朝有什么区别。
刚刚登基不到一年便即这样。
那以后的日子呢。”一时大感气闷。
“哎。”江先生口作嗔声。
一面欠身为两人斟酒。
一面笑道:“朱兄又何必如此激愤。
先帝嘉靖在晚年。
也有所悔悟。
有所收敛。
海瑞上书直斥其非。
他也只将其收监不杀。
当今圣上初登大宝就放了海瑞。
可见还是英明之主。
且他登基尚不过一年。
日后未必不能勤政爱民。
振奋中兴啊。
我等草民只须翘首以望。
耐心等待就是。”
常思豪皱起眉來:“难道他一日不改。
天下人便要等待一日。
一辈子不改。
便要天下人苦熬一生。
将希望都寄托在一个人身上。
太也渺茫。”
朱先生击掌道:“说的好。
海瑞上疏先帝曾言说‘陛下诚知斋醮无益。
一旦翻然悔悟。
日御正朝。
与宰相、侍从、言官讲求天下利害。
洗数十年之积误。
可置身于尧、舜、禹、汤、文、武之间。
使诸臣亦得自洗数十年阿君之耻。
置其身于皋、夔、伊、傅之列。
天下何忧不治。
万事何忧不理。
此在陛下一振作间而已’。
无非还是孟子‘格君心’的调调。
其言何等幼稚。
天下积弊日久。
种种旧制缺陷、新生问題难以数计。
岂是一人一念之转而能改变。
况且将希望寄托于别人身上。
太过消极。
需知。
求人不如求己啊。”
常思豪听他语声豪迈。
气度过人。
心中大为振奋。
拱手道:“先生您见识不凡。
必有治国的方略。
不知道照您的想法。
这天下要怎样才能变得好些。”
朱先生轻捋短须。
道:“不敢。
以在下浅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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