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5年前，对不起。”浮尘说道。

她知道当年是她过分。

不知道如何面对身边的人。

干脆刺一刀，不让人靠近。

当年，杨勇的钱拿回了三成。

虽然少，到底也减缓了经济压力。

这些年也拿回了房子。

只是浮尘依旧不愿意回去。

她选择了另一条路，就必须一条路走到黑。

现在她有钱了，事业一帆风顺了，知道其实没有必要。

但也清楚，若是没达到这个位置，她即使知道，也不会回来。

要面子，所以拧着。

“嗯。”甄深似乎更寡言少语。

他身体的动作很僵硬。

浮尘记得，他的语言很多，眉眸唇耳都是他的语言。

现在却几乎看不见。

杨勇还在外面买菜。

甄深去屋里拿备用钥匙。

浮尘接过钥匙，开门。

两家多年邻居，都有各自的备用钥匙。

“你现在当画家了吗？”浮尘问。

它太黑了，颜色并未加任何晕染，直接上手就涂了。

“嘿，你还傲娇上了？”浮尘大手一揽，右手肘卡着脖子威胁。

浮尘与他坐在一块，依旧能感受到他的拘束。

浮尘也保持着邻居的距离。

甄深没再言语。

“你叮嘱我不告诉阿深，我也不敢说。”

“嗯。”

浮尘看了看甄深，简单说了一下这些年的发展。

甄深直视着她，头仰靠在她肩上，双手在她眼前比划，“我可以与你试试，你愿意与我结婚么？”

原本还有些规整画像，能看出城堡、小孩子。

现在倒好，抽象得根本不知所以。

大块的线条、大面积的色彩。

浮尘只能凭感觉知道自己看画的情绪。

“考哪个大学啊？

是你说得艺术学校吗？”

甄深说里面没什么好看的，带他去了四楼阳台。

“三五天吧。”浮尘没请假。

本来只打算周末过来拿了户口呆一天走人。

“没事，再呆个一个礼拜也可以。

回头补假。”

杨勇开门回来。

“你走那会，不管不顾。”

饭后，浮尘打个招呼，与甄深一块出去逛逛。

“户口。”浮尘说，“我要买房，需要户口登记。”

浮尘开杨勇的车送甄深回去。

“吃饭了没？”

人比人，气死人。

“这是不是一双眼睛？”浮尘指出位置。

“你喂猪呢？

这么多菜，当然吃不动。”甄岩不好说浮尘，直接怼杨勇。

杨勇：“忘了两孩子不长个，吃不了那么多。

咱多吃些。”

进入杨勇的房间：简单的摆设、单调的男士颜色，黑与灰做主场。

她没太想过身后事，也从未回头看过。

浮尘在家呆了三天，换了新身份证。

而后拿了户口本离开。

每个礼拜问候打个电话。

想起来的时候，给家里寄点东西。

日子没什么改变。

“甄深那小子本就特殊。

你高兴来，不高兴了走，连个好聚好散都做不到。”

浮尘放下果篮，与甄深谈了谈。

他不愿多说。

浮尘笑着迎接，“嗨。”

她感觉有前途，没要钱也跟着过去干。

老板也不嫌弃她年纪小。

熬了几年，公司总算稳定，她一路走来，成为二把手，想趁着手里有钱买套房。

“叔。”浮尘主动问好。

浮尘：“我那边……”正要说忙呢，杨勇给个责怪的眼神，又接着说。

她176大高个，并不再长身体了。

半年后。

杨勇站起身进屋，让甄深回去好好休息，他守夜看着就行。

要搁之前喜欢，她直接就上嘴亲了。

现在，有那一问，她不敢随便撩。

“前几年你走，甄深的情绪也不好，跟着不上大学。”

周围全是画作，零零散散非常多。

不过最近没有用的关系，有些落灰。

浮尘没有结婚打算。

再回来，也只觉两人亲近。

能否定心，她自己也不清楚。

好像刚刚的逼视从未有过。

刚出去，没什么钱，只有一张身份证，未成年，打工还要克扣钱。

浮尘没去，跟着人摆地摊。

甄岩有时也嫌弃杨勇，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了些，教育这块做得费劲，养了浮尘这个一个女儿。

浮尘疑惑，“这是什么？

海上风暴吗？”

她清楚自己有种魅力，总能吸引很多人喜欢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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