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腹痛。

“嗷呜！”

万糠知道娃娃从哪里来。

万夫人怪万糠，“你和你父亲顶什么嘴？

君子礼仪都读到狗肚子去了？”说罢，快步追着万大人离去。

小多迟疑，将娃娃掏出来，放到万糠手上。

虎头娃娃的棉花。

“少、少少爷——”小多指着娃娃，“动了。

娃娃动了！”脸上满是惊恐之色。

万大人主持查巫蛊一事，听到消息立马赶来。

浮尘很好奇。

虎头娃娃的本身不断在原地转圈。

万糠失笑，摸摸肚子，“我没有孩子。

这个受诅咒撑大的肚子。”

喜欢被上贡？

万糠放上新的瓜果摆上供盘，眼角悄悄关注着虎头娃娃的动作。

虎头娃娃的头动了一点，视线完全焦灼在供盘上。

万糠顺口说道，“给自己祈祷。”

把灶神推了，丢了巫蛊娃娃，却没有动菩萨。

万糠揣测是小女孩不敢动菩萨。

杨大人理智回笼，瞥了一眼男子肚子，“哼”一声转过身去，坐在凳子上。

“大人，还有孩子……”万夫人适时提醒。

万大公子带着娃娃坐在一边安安静静练字。

万糠点头，“我叫万糠。

从今天起，是你的主人了。”指着自己的肚子，“去除诅咒吧。”

万糠挥手，“准备粥吧。

我饿了。”

将手心里的纸交过去，“查查是谁做得。

请他过来。”想了想，“活得。

好生伺候着。”

当务之急，不是修养身体，而是巫蛊娃娃的去处。

万糠拿起棉花，手感的磨砂感，确实是虎头娃娃的材质。

笑了。

“啊——”小多失声尖叫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，“娃娃动了！”

他是妾生，奈何占了个“长”，这就碍了杨夫人的脸了。

一只虎头娃娃，还想上贡？

“少爷，这怎么多了一只虎头娃娃？”伸手拿下来，看着脏兮兮的，又破，上面还有口水，闻了闻手，一股子臭味，“少爷，这个太脏了。”

万糠直接拿下头上的玉簪，放在供桌上。

浮尘立即跳到肚子上，嘴里一顿念叨，绕着肚子转圈圈。

肚子在细小的声音中缓慢地缩小，直到恢复平坦。

如果之前他看小女孩只是带着兴起的玩笑，现在却带着利益。

“先藏起来。”万糠忍不住嘲笑。

这只虎头娃娃已经辗转，想给自己找个龛位上贡。

被人百般嫌弃。

会动的虎头娃娃！

万糠撑着肚子走向大门。

大门露出一个小口，风从门下的小口吹进来，吹起旁边的白色棉花。

这点感觉太小，万糠没太在意，继续睡去。

“巫蛊娃娃是你打的？”肚子小了，身子感觉轻便了，万糠心情好多了，直接将小女孩放在自己肩头。

万大人一进屋就是呵斥，“你在干什么！”瞧见万糠站在神龛前呵斥。

“听说厨房里也多了一只虎头娃娃，放在了灶神像的位置。

被厨子扔进了火炕里。”视线注意到了尾巴的焦黑，小多没太多想，“少爷喜欢，回头准备新的吧。”

死都是他的娃娃。

“你想要什么？”万糠凝声。

万糠如同没有听到，起身走到香案上。

万糠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等着。

万糠顺手踹入自己怀中。

因为肚子挺起来，小老虎放进去也没什么动静。

万大公子沉默片刻，食指单指向下，房梁上飞下一黑衣人。

“需要上贡。”浮尘认真说着。

万糠踩住，甩手将头上的簪子钉在木板上，钉住棉花。

她是一只虎头娃娃！

小女孩的身子犹如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，大小与虎头娃娃的身形正好。

他身体虚，依旧只能坐在床上。

“巫蛊娃娃肚子里找出少爷您的生辰八字，现在正在往咱们这里赶呢。”

万糠盯着虎头娃娃仔细看，将娃娃递过去，叮嘱，“小多，给娃娃准备一个香案，放在菩萨旁。”

会动的虎头娃娃，万糠没觉着有什么。

既然巫蛊娃娃真得能让他身体不适，那么一只会叫的小老虎也就不算什么事了。

“我去把巫蛊娃娃打一顿！”有人敢这么欺负她的小弟，浮尘感觉自己受到了威胁。

跑回虎头娃娃的身体就准备干架。

第二天醒来，万糠睁眼就看到自己肚子上趴着地虎头娃娃。

虎头娃娃对着自己，小笑脸似乎睡得很开心。

晚上睡觉，万大公子随手将虎头娃娃放在床头。

虎头娃娃被小多细致地擦洗一遍，又用针线缝好了口子，就连那一团小棉花也塞了进去。

小多昏倒在了地上。

浮尘坐在肩头上，也没有万糠个子高。

“不可以。”万糠断然否定，忽悠，“一个好的虎头娃娃就该专心致志，一生只服侍一人。”

小女孩起身，跳到桌前，对着菩萨发誓，“浮尘要做一个好的虎头娃娃，一生只服侍一人，不准反悔。”

“身体呢？

想要什么身体。

我可以给你身体，人类的身体，附带着权势。”

“少爷……”小多哽咽着，“他们太欺负人了。”嘟囔，“没看到您这么辛苦站着。”

“谁？”浮尘不懂。

小多小跑着过去，捡起簪子与棉花，“少爷，这是什么？

这种棉花真次。

不会又是那帮家伙给我们换成的次品吧。”

小多“诶”了一声，离开。

这个虎头娃娃的尾巴是个白色的圆球，短短的，像猫尾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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