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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4中 爷孙俩拆解旧事 马兴邦重头再来(3/5)

“嗯。”

“其实这半年爷不在屯里,也有心考验考验你二舅。

这些年爷为这个愁死了,总惦念万一哪天我要进棺材了你二舅咋办?

这几月我才发现,不是你二舅少不了爷爷,是爷爷少不了你二舅。

哼哈!

这半年整,你二舅把家里里里外外打理得妥妥帖帖,不比别家的差!

只可惜……哎……”老马一声长叹,胸腔剧烈起伏。

“可惜什么?”

“可惜没人给他送终!”

“不是说好了嘛,我送呀!”

“你?

哈哈哈……”

老马开怀大笑,笑出了泪。

“我妈说将来她在的话她给我二舅办丧事,她不在的话我给我二舅办!”少年不谙世事天真无邪。

老马又笑,笑着笑着开始抽水烟,一沾烟嘴大声咳了起来。

“轮不到你!

你有你的前途,咋能麻烦你呀!

家里还有你兴波舅、兴才舅他们呢。

人快死了其实不怕,一闭眼痛快了还好,一撒手怎么死的没分别!

爷愁的是他老了咋办,没个娃儿,谁给他端水送药倒尿盆?

死不怕,老才可怕呢!”

七旬老人,句句良善,说完又咳,咳着咳着捏起了眼窝。

“爷爷,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——等我二舅老了,也搬来深圳住,和我爸妈一起,在深圳给他养老,多方便呀!”

“不可能!

你二舅不喜欢城里,他一见人多的地方就头晕,去车多的地方头也晕!”

“这样啊!

这是病吗?”

“许是吧。

小时候爷带他去看大戏,人密密麻麻晃来晃去的,他吃着水煎包,被人影子晃晕了,当场倒在地上!

哼!

瞧这出息!

晕了好几回呢!”

“难怪!

难怪我妈说我二舅从来不出村子!

那……这是脑膜炎的后遗症吗?”

“不晓得,可能吧。”

爷俩正聊着,桂英带漾漾回来了。

周末晚上娘俩出去逛街,桂英给漾漾买了好些漂亮的衣服鞋子,还买了两床四件套,老马一听一套上千元,气得大喘大咳。

“诶!

你马桂英是女皇还是皇后哇?

是大明星还是富太太?

疯了吧你!

盖个被子用得着那么贵吗?

怕不是被骗了吧,赶紧把它退了!”老马指着两千多的四件套气得满脸通红。

“人家工厂搞促销呢!

一个原价八千,一个原价一万,我买的是最实惠的!

这是名牌!

大牌子你懂不懂!

这什么质量什么材质你摸一摸再说好吧!

这一套能盖一二十年呢!

这家牌子从来没打过这么低的折扣,我以前想买还买不起呢!

现在好不容易打折了,我还嫌买的少呢,你让我退!”桂英拍着沙发大喊。

“你是钱多得花不完吗这样糟蹋,远(何致远)找个工作找得那么困难你在这边祸害钱,什么大牌子?

骗得就是你这种馕饼、蠢猪、榆木疙瘩没脑子的东西……”

听着爷爷和妈妈在客厅大吵,少年静静地离开了战场。

那是两种价值观在博弈,那是两段儿历史、两个年代在同一时空下战斗,没有谁对谁错,只是立场不一样。

少年回到房里,脑中全想着大舅和二舅,一时替他们委屈不已,此后看待两个舅舅也与先前不同。

正思索间,电话响了。

一见是舒语的,少年起身一抖擞,接通以后两小只各自激动。

“喂,你干什么呢?”舒语绵绵地问。

“没干什么。

你呢?”好一口柔酥之音,惹得个好男儿刹那间浑身无骨。

“我给你发信息了。”

“哦,我马上看。”

“嗯……没其它事情了,我先挂了。”

“嗯?”

少年懵得不轻,电话蓦地挂断。

仔仔翻开微信一看,舒语只发了一句“我们可以一起努力考同一所大学吗?”

少年神速回复:“可以。

哪所?”

“南方科技大学。

我爸妈不想我去远方上学,所以锁定了广东几所,首选南方科大。”

“可以呀。”

“分数线有点高,对我来说。”少女后附一串可怜可爱的表情图。

少年回:“一块努力呗。”

“我们可以少发些信息吗?

我爸妈随时会抽查我手机的,我的手机密码还是我妈妈设的。”

“可以。

一天发三条怎么样?”

“上学期间可以,但是晚上或周末不可以。

他们盯得很紧的。”

“我理解。”

“也不可以打电话哦!

我爸爸时不时地会查我手机清单。”少女缀了三个委屈表情。

“那好吧,还有什么要求?”少年委曲求全。

“暂时没了。”

“元旦节可以出来玩吗?

我去找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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