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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4中 爷孙俩拆解旧事 马兴邦重头再来(4/5)

“不可以。

我们全家去看我外公。”

“哦。”

“我不聊了,我妈进来了。”少女匆匆删了页面关了手机。

揪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,原来舒语不联络他是有缘由的。

少年反复地拨弄两人方才的聊天页面,感觉似是女朋友制定给男朋友的规矩,越想越欢天喜地。

少女挂了电话,心里忐忑不安。

喜欢对方又不能被家长发现,也不能因恋爱分心影响学习,爸爸妈妈把成绩看作一切,稍有疏忽便被训得狗血淋头。

无奈,只能委屈一鸣,奈何姑娘心里又不舍。

为此惆怅了好几天,待为两人制定了统一目标之后,少女才觉稳妥下来。

辗转一想,又怕对方待她是三分钟热度,见自己总是冷冷的没回应,倘有一天一鸣不喜欢自己了怎么办。

女孩忧心,待妈妈走后她朝对话框里输入一个抱抱的表情图,而后抖着小心脏、红着鹅蛋脸关了手机。

少年看了这个表情图,浮想联翩,乐得炸开了,在家里无声奔跑。

话说马兴邦意图在故乡陕西发展,时间不等人,兴邦已着手寻找闲置厂房了。

周五他在网上看中了一家位于临潼区的厂房,想去现场看看大小好坏。

李国远在群里看见消息后,提议开车送马兴邦去临潼。

秃子雷见状也想凑热闹,他一直想在西安的其它区县开分店,不怎么了解临潼区的秃子雷一时来兴也吆喝跟着去。

十二月三十号,这天周一,一大早三人集结后乘坐缺门牙李国远的货车一块前往临潼区。

“兴邦啊,你最近频繁看厂子,到处跑,得个车呀!”行至中途,秃子雷忽改换话题说起了交通问题。

“没事,这几天我有空了陪陪他。

刚好我也想到处跑跑,物色下卖陶器的地方。”司机李国远抽着烟说。

“我打算过两天租辆车,先开着,厂子、设备、工人啥的定了,再说其它的事情。”兴邦回应。

“上班的没车可以过活——不碍事,咱这做生意开厂子的没车可不行。

我一小车、一面包、一三轮、一电动车还不够用呢,人家买十箱酒咱得送,买半箱酒咱也得送!

哎呀……一个月这油费呀真不少。”秃子雷埋怨。

“你觉着买新车贵的话,买个二手车也行,我这个就是二手车,开着贼溜!

雷啊、雄信、赵琼他们都有门路呢,现在买个车还不容易!”李国远介绍。

“说得难听点,咱去看厂房、见客户、谈生意,不开个车人家都没个好脸色呢!

这年代……逼得人装逼虚荣,你不虚荣混不下去呀!”秃子雷挠着头皮双眉紧蹙。

“是啊!

也是!

现在新车旧车差不太多,到时候随便挑一个得了。”兴邦坦言。

“诶差别可大了,你开个宝马去还是开个五菱、长安去,那差别可大太多了!

名牌车哪怕是二手的也卖得比你新车贵!”秃子雷伸手掰扯。

“到时候再说吧!”马兴邦挤挤眼吐了口烟。

三人到了地方一看,临潼那间厂子太大了,原先是个服装厂,还配着员工宿舍和一个小篮球场,好几亩地的大小,马兴邦哪里用得着这么大的地方。

三人在临潼吃了饭,打道回府。

晚上马兴邦在网上又找到另一个待租的旧厂子,地址在周至县马召镇的一个村子里,距离西安市核心区两个多小时的路程,偏巧李国远隔天有事用车,马兴邦无奈,在附近租了个车开着走了。

一路上一个人默默算计,租车显然要比买个二手车要贵,毕竟厂子开了以后要长期用车;买二手车与买新车相比,当然是买新车更划算了,可是新车选哪个品牌、预算花多少钱、买什么类型,这可难住了马兴邦。

周三是元旦,赵琼约着喝酒吃烧烤,兴邦开着租来的车去赴约,赵琼见状又得知兴邦有意买车,费劲口舌硬要给他介绍卖二手车的一个老伙计。

一来二去一倒腾,兴邦最终花了五万块买了辆福特车,车型帅气、油耗很低,赵琼说他朋友介绍的这辆福特仅开了四年多。

马兴邦捡着了宝似的,异常得意,开着车预备在西安大刀阔斧地干一场,一心想着往后能在老家西安定下来。

如此绸缪盘算,他一气约了好几家闲置工厂要去看一看,筹划在年底前找个价格便宜的、八九成新的、厂房宽大的、生活区域齐全的、离市区不太远的地方扎下根来。

男人一忙起来,欣欣向荣,朝气蓬勃。

“Old Maald had a farm , Ee-I Ee-I Oh! And on his farm he had a cat, Ee-I Ee-I Oh! With a meow meow here, ahere. Here a meow, there a meow, everywhere a meow meow. Old Mald had a farm, Ee-I Ee-I Oh……”

周一晚上八点,漾漾趴在茶几上画画,画的是爷爷的青铜水烟袋;老头举着水烟袋给她当模子,桂英躺沙发上盖着毛毯玩手机,手机里循环播放着漾漾最爱的歌曲。

这是首英文歌,漾漾大多数不会唱,偏偏喜欢这曲调,捡着她会唱的地方小娃儿必然哼哼两声。

“喵喵喵喵喵喵喵,咿呀咿呀呦……汪汪汪汪汪汪汪,咿呀咿呀呦……呱呱呱呱呱呱呱,咿呀咿呀呦……哞哞哞哞哞哞哞,咿呀咿呀呦……咯咯咯咯咯咯咯,咿呀咿呀呦……”

“后天周三是元旦节,周四是腊八节,你不准备准备!”老马攀谈。

“准备啥?”桂英抬头问。

“过年呀!

再有二十多天过年了,你不捣鼓捣鼓?”

“哦!

呃……哎……”桂英咿呀几声,没动静了,继续低头在微信群里热聊。

“春联、灯笼、福字、财神像,你不提前买年后没了你去哪儿买?”农村人对过年很上心。

“这些啊!

网上一直有,一年四季随时买随时有。”

“那瓜子糖、酒和茶、送人的礼、娃娃们的零食,你不提前弄点?”老马着急。

“弄啊!

现在还没到‘提前’的地步吧!

一般是除夕前两天买!

年后要买超市有的是,要啥买啥,这里又不是马家屯!”桂英白了一眼老农民脸上紧蹙的皱纹。

“大扫除呢?

你时间紧,孩子们忙,远又不在,谁来打扫?

厨房已经很脏了,阳台栏杆上一层土,家里这几个衣柜哪个不是一股霉味儿?”

“啧哎……以前是仔他爸组织,他说干啥我干啥,现在……你想打扫你打扫吧!

我提醒你啊,一天根本搞不完,你分开弄,一天扫厨房,一天扫房子,一天扫客厅,这样操作人不累!”

“我一个人弄!

你当我是免费劳力呀!”老马不情愿。

“那不打扫不得了嘛,非得打扫吗?

也没那么脏呀!

再说我们原先也不是年年打扫,还不照样年年过年!

按我的办法,一口气请三个钟点工,不到八小时全部打扫完毕,还不贵!

比自己弄得干净多了!

人家有专门的设备呢,你有吗?”

“你现在咋变得……懒得很一天天!

你这样子娃娃们对过年有啥印象?

还当过年是过周末呢!

你放假又没事,带着娃娃们打扫打扫能咋地?

一天天瘫在那儿跟猪一样,将来漾漾嫁人了到了婆家连大扫除也不知道羞不羞人……”老马一听雇人打扫不高兴了,气得没完没了地数落。

桂英哪里爱听这个,侧过肩继续群聊。

老马见状怒气不消反涨,叨叨个没完。

“你提前取点儿现金,发红包时拿什么发——纸币吗?

年三十了你不包些饺子?

娃娃们除夕夜吃啥呢?

送人的礼不提前点一点?

到跟前了不够数你去哪儿买合适的……新衣服不给他俩添置些……年后的饭不准备点干菜白菜啥的,你说过年时外面店铺全关了,那这一大家子到时候吃什么?

土吗……”老马不厌其烦据理力争,过年是一年中最最重要的事情,他哪容得了桂英这般敷衍糊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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