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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4下 一身兼三职壮心不已 七魄丢两魂不眠不醒(3/4)

“缺耳太可怜了,不给点红包安慰安慰,一只猫多孤单多可怜!”汤正发送。

“它有铲屎官足够了!”

“但是缺耳想要豪华别墅、柔软猫窝、贵族猫砂,你会买吗?

我的红包包正是资助缺耳享受贵族生活的!”

“它是底层喵星人,不配!”晓棠发完这条又发了个搞怪的图片。

两人在微信上黏腻暧昧聊个不够,汤正没多久又打来视频电话。

这两位资深的单身青年聊了七八天,此时热度正好,汤正因此想法设法地朝晓棠表白,晓棠对汤正没有感觉只好婉拒。

汤正明知对方在拒绝,依然厚着脸皮一次次打电话,将晓棠的礼貌、友好、幽默假想成对方以退为进的招术。

按说晓棠不应该再接汤正的电话、不应该再和他长聊,奈何YQ之下着实孤单,她最亲近的人全不在身边,每次想和姐姐长聊还得揣摩很久,况且关于养猫汤正的确知晓一二。

一个努力进攻,一个努力退守,好像游戏一般,两人在这场博弈中玩得格外有兴致。

闲来无事,晓棠时常细品汤正这个人。

他特别地生活化,精通怎么省钱、怎么打扫、怎么运动、怎么收纳、怎么做饭、怎么养猫,平日里喜欢打球、爬山、聚会、喝些小酒,在办公室总一副乐观豁达、幽默温暖、主动负责的样子。

坦白讲,女生挺喜欢跟他交朋友的,可仅限于一般朋友。

汤正是有魅力的、有热情的,只是晓棠无法喜欢上他。

跟汤正聊完后,晓棠将困惑和苦恼发在了张卓凡、莫小米的三姐妹微信群里,结果她轻柔柔地抛出烦恼,却迎来两人的虎狼之答。

“按比例女生比男生少,事实是剩女比剩男多,先别拒绝,走马观花观察观察!”张卓凡正经发送。

“假装无意地盘问下出身、收入。”小米提议。

“测下他有没有渣男特质,你找找网上的问卷调查,没有的话我给你现做一份调查。”卓凡发言。

“看看这人是不是恋爱履历特别丰富?

我妈说恋爱史丰富的挑对象跟挑白菜买小车没啥区别。”小米留言。

“可先同居,试试大小,此系百年大计。”张卓凡发完这句,小米和晓棠在底下一阵惊呼。

正月十五元宵节,老马忙活半天终于把元宵饭做了出来——一盘半的红烧肉、一盘炒青菜、一盘胡萝卜炒玉米、一盆水煮汤圆。

汤圆是老马亲手做的,用黑芝麻糊加白糖作馅包的,拢共包了七个,煮出来一锅,个个比包子大。

漾漾饿得囫囵吃,仔仔看这色相又尝味道,一张嘴两片唇不对称地咧着。

晚饭当然是吃午饭剩的,仔仔不忍打击爷爷,饭前靠零食填饱了。

两顿饭下来,老马苦心烹制的元宵大餐依然剩了很多。

饭后老马没力气,一沾躺椅昏昏欲睡。

漾漾玩了会儿玩具没意思,过来骚扰爷爷,谁想无论她怎么折腾老头始终不哼不醒不睁眼。

小孩无聊,推门进了哥哥房间,一番搭话、送零食、挠痒痒之后,哥哥还是翻白眼。

小人儿一恼,两手一拨将哥哥书桌上的一沓书一摊东西全拨到了地上,然后噘着嘴插着腰不服气。

“找打是不是?

你是专门过来讨打的吗?

要么全部捡起来,要么你今晚别出这房子!”仔仔肚子剧烈起伏。

“就不!

我去找爷爷啦!

哼!

气死你!”小妞一转头要走。

“我去!

激我是不?”仔仔噌地一下站起来,两步到门口,将门反锁,然后回身指着漾漾训斥。

“捡起来!”

“不!”

“最后一次问你,捡不捡?”少年依然压制。

“不!”漾漾说完掀了下哥哥,意欲开门出去。

仔仔遏制不住,一手抓起妹妹的胳膊,一手努足劲朝妹妹屁股打去,一气打了十来掌,最后将妹妹扔在地上吼。

“忍你很久了!

前几天我好心给你洗头发你跟爸爸妈妈说我揪你头发!

昨天我打扫客厅你故意扔垃圾!

今天早上吃饭又把鸡蛋壳拨地上!

吃红烧肉时我说不要把菜油滴身上,你偏偏往衣服上抹油!

爸爸妈妈不在,你是没人管了吗?”仔仔说完又踢了一脚,见妹妹歇斯底里大哭不止,少年将妹妹拖到门外,自己关门静心。

漾漾面朝爷爷坐地上哭了很久,少年火烧心,又将漾漾拖进自己房里反锁,然后把漾漾房门钥匙扔进垃圾桶,最后回房顺气去了。

老马睁眼瞅着这一切,似明白似糊涂,打了一个哈欠,人又呆住了。

明明沉浸于失子之痛,老头却常常忘了兴邦已然去世,说悲伤又哭不出来,悔恨多余可惜,怨愤超过心酸,悔是悔自己,怨又怨谁呢?

老头每天跟喝了安眠药一样,对一切的反应无不变慢变远变迟钝。

漾漾不停地捶门大哭,嘴里一口一个爸爸妈妈,老马许是听惯了,累得站不起来,只好坐观旁听。

过了几分钟,老马清醒了些,一看表已晚上九点,听漾漾哨子一般地撕裂嚎啕,老马由不得地去垃圾桶里捡房门钥匙。

一开门,老马意欲抱起小人,谁想小孩对他又打又踢,老马头晕嗜睡,躬着身怕晕倒索性坐了下来,任由孩子打闹。

小孩哭得太伤心,不经意感染了老头,老泪扑簌簌地往垫子上掉,蓦地绷不住,老马呜咽起来。

仔仔在房里听到一老一少一清一浊两种哭声,禁不住手撑着脸蛋,眼泪也静静地落了几颗。

这些天过得太压抑,家里急需一场大雨降降腻去去温。

二月十号,这天周一。

钟能正在街上打扫,忽对面走来一熟面孔。

“钟大叔,你在这儿呀!”那人冲钟能笑着招手。

“哦哦是你呀!”原来是管清洁工的那个小伙。

“辛苦了钟大叔!

我看后台记录你最近天天上班呀,连大年初一、除夕、元宵也没休息!

辛苦了辛苦了!”年轻人拿着笔翻看几张纸。

勾勾画画了一阵,小伙儿合上笔开口:“钟大叔,你那边还有认识的人吗?

梅山公园、物流城还有……莲塘小区那边,一气走了两个清洁工,我这儿从哪儿找人呀!

那俩女的又不是一个地方的,走的时候一块走!”那人一脸不满。

“这时候……不好找吧。”钟能扶着扫帚皱着眉。

“我也知这时候不好找,总得有人打扫吧!

我刚从那边过来,街上好脏呀!

垃圾桶好些早满了,桶边堆了一堆垃圾,一刮风满街飞!

我们公司一领导正好住在梅山公园附近,幸亏他平时开车上班,这要叫他看见了,非得开我不可!”

“行吧,我帮你问问。

你也知我住在海吉星市场里,那儿早封了,现在哪有闲人?

不好找呐!”钟能咧嘴摇头。

“我知道我知道,这不问问嘛,你要有的话告诉我,工资好谈!”

“哦!

诶……多少啊?

叔问问,好跟人回话。”钟能打听。

“跟你一样,呃……可以稍微多点儿,YQ期间招人……多加三百吧!

没办法,搁平时还少三百呢,钟大叔你理解理解!

现在大多没上班,上班的你不给补助点儿!

湖南一线的生医、士护府政全补助呐,特殊时期!

特殊时期!”年轻人拍了拍钟能的脊背。

“我理解。”钟能若有所思,而后笑问:“那我除夕初一一天不落地上班,也没补助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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