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7中 人院气象新全城解冻 酒后斩浓情老马回屯(6/6)
第二天一早是周一,桂英被一阵说话声吵醒,起来一看表已九点多了,孩子和致远早去学校了。
“现在回不去!
仔仔他外公回去了,没人照看两孩子,漾漾才五岁,头发也不会梳,远现在也工作了……”董惠芳抱着电话一五一十地解释。
马桂英穿着睡衣蓬头散发地出来,见婆婆不厌其烦地一直在讲,直接伸手要电话。
“我来说我来说!”桂英朝婆婆勾手,偷听了十几分钟,女人早烦了。
“桂英在呢!
她要说话!
给!”董惠芳两头通知。
“谁呀?
张叔叔吗?”桂英一出口,有点大舌头。
董惠芳一听惊了,知桂英酒劲还未彻底消去。
“嗯,桂英啊。”电话那头的老张头预感不妙。
“张叔,容我说一句,我妈走不了!
刚来就叫回去,不合适吧!
湖南疫情最严重的时候我妈怎么出来的?
还要掰扯吗?
现在我妈来深圳才几天呀您隔三差五地叫啊催啊!
张叔叔,不是我不敬重您,您这做法让我没法假惺惺地去敬重!
说给谁听谁不批判呀!
离谱了啊张叔!
这些年我妈当牛做马的受了委屈从不吭声,您不能欺负老实人是不!”
“英儿啊别说了别说了……”董惠芳在边上不停地阻拦桂英。
“叫我说,很简单!
要么您过来道歉,要么算啦吧,两家各自清净!
我这儿漾漾还小得个人照顾,亲妈跟着亲儿子过,合情合理合法!
咱也别纠缠了别训斥了,整得好像是我妈做错了似的……”桂英还没说完,电话被董惠芳抢了过去。
“她喝醉了醉了!
我刚跟你说了她昨晚喝多了,老张挂了挂了哦!”董惠芳尴尬地挂了电话,看着桂英满脸是愁。
“干嘛?
我说错了吗?”邋遢又耿直的桂英望着婆婆一动不动地发呆,也许没睡醒,也许还在醉。
“你张叔脾气大、性子怪!
你不要这么跟他说话,你是晚辈……”董惠芳别过脸假装擦桌子。
“他脾气大我脾气更大!
这事儿是谁脾气大谁就有理了吗?
妈你要这么怕他,我都抬不起头啦!
弄得咱何家人低人一等似的!
致远不敢说他们我怕什么!
上回接你我就说找张明远谈一谈你非拉着不让!
哦现在需要你了叫你回去,好像理所应当的!”桂英说完气呼呼回房了,留下董惠芳一个人在客厅里悄悄抹泪。
老太太说到底不过是受了夫家的委屈。
儿媳说得没错,只是她太惦记老张头了。
四月十六日,老爷子马洪升被埋葬以后,家里举行最后一顿脱服的宴请。
亲戚朋友加同村人先后坐了一百多桌,建国、建民兄弟俩领着晚辈们分头朝亲朋敬酒。
敬酒的时候,老马捡那有心的上了年纪的聪明人,均在耳边挨个多说一句——“我打算给我老二找媳妇,你有合适的帮忙介绍介绍,事成了我有重谢!”
这话一出,葬礼之后,方圆上的人们一时间大抵皆知马家屯的老村长要给他二子寻媳妇,一时间老马的电话连着响了好几天。
四月十七、十八、十九连着三天老马没着家开着车到处跑,只为看看那些个老伙计给兴盛说的亲究竟如何。
天不随人愿,老马的姑表介绍的寡妇太丑,老马的舅表介绍的女的有点轻微残疾,镇上的老伙计说了一二婚女太矮了……这三天老马拢共见了五个人,一个不如一个,生一肚子气不说,还竟叫人笑话。
四月二十号这天又有人打电话,说解放村一离异女,四十岁,带俩娃。
老马二话没说,开了三十里地兴冲冲去看。
到地方以后找了又找,见着人时大抵还行,只是太算计了。
老二兴盛哪有那脑子对付这等算计人,老马叹了几声开着车准备回家。
临走前想起这村里有一老亲,是桂英她妈的表哥,也是钟理的亲大舅,想到这里,老村长在村小卖部买了些东西打算去看看那老头是死是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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