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这种也是可以以权谋私的小事，曹艾青倒也没什么意见。

“嗐，有时候我也被你搞糊涂了，一会呢说我成熟得像个老人，死气沉沉的，一会呢说又说我幼稚，我都不知道该用哪一面来面对你才好……”

图书馆四楼的走廊很安静，贺天然背倚着门，低着头，轻轻摇晃着杯中剩余的一点小柴胡药水，等到水中起了旋，仰头一口喝下。

这些都很苦，可就像是能治愈人生的药一样，想要病好，只能服药，只不过大多时候，老天爷并不会在这个苦涩的过程中，赏你一口甜。

“这东西跟我爷爷算是同一辈的了，能找到也真是不容易。”

曹艾青听完脸上略带忸怩，“这跟浪漫主义有什么关系？”

贺天然哭笑不得。

他轻轻带上了门。

他奇怪道：“怎么这么快啊？

那些资料你都拍下来了吗？”

贺天然回忆着，江南区那边的几个教堂还蛮有名的，即便是没有百年历史，七八十年是肯定有了，能有这种稿件保留下来，身为港大的学生与图书馆的管理员，一种来自身份与职业的自豪感，让贺天然顿觉是与有荣焉。

曹艾青仰着头，看着位于高处，一抬起手，背上披挂的外套就要开始往下掉的男人。

贺天然闹了个大红脸：

“那你说应该怎么叫？”

曹艾青解释道：“别人知不知道无所谓，主要是方便我们，你不是决定告别旧过去重新开始吗？

而且这样会方便记忆一些。”

“……蛤？”

她伸出手：“你的衣服。”

姚青桃不以为然，这个世界里的人没有这个概念，自然就会觉得奇怪。

贺天然的思绪就这么放空了几分钟，感受到身后有人推门，他挪动了两步身位。

贺天然听完不由张开口，喃喃感叹：

贺天然刚才把水杯都递过去了，衣服没脱也是他自个没注意，毕竟在这之前，他也不知道这里的资料能堆这么高。

显然，他对曹艾青这个提议很感兴趣，越想越是激动，就听他继续道：

“不怎么叫，你赶紧把我要的东西帮我找出来吧。”

“这资料的编号我这边还要手动录进电脑，你稍等会，借阅卡上的信息你自己先填了，我这边要保留。”

“噫——贺老师你今天是吃了什么糖吗？

怎么笑得那么甜啊？”

“有吗？”

“有——啊——！

你都莫名其妙笑一下午了！”

“是吗？

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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