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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一十五章 宝宝是金色的(大结局)(2/12)

他人呢?”麟儿,男孩儿吗?

她居然有个孩子。

纳兰司许没直接回应,而是继续艰难陈述:“那天我刚从外面回来就听到你不见了的消息,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痴傻女人,她能去哪里?

肯定是去找我了,于是赶紧带人到处寻找,可是找啊找啊,连着几天都杳无音讯,最后只能将范围扩大,一出去就是四五天,等再回寨

里时……再回寨里时……”

“再回寨里时怎么了?”柳芯蝶见他脸色不对,一点点蹲下,他在哭吗?

男人伸手捂住眼睛悲痛欲绝地道:“全都死了,一个不留,老少皆不放过,我们的孩儿……被人乱刀砍死……是红鹰教所为。”

‘砰!



柳芯蝶颓然坐地,神色大变,摇摇头:“不可能,你说谎。”

“我没有!”纳兰司许又粗略地抹了把泪:“秀儿,我骗谁也不可能骗你,要不然你以为上一任红鹰教教主是怎么死的?

是我杀的,提着他的头给咱们孩子办了个法事度,然后就继续到处寻你,怕你遇到不测,哪里知道你居然入宫了……”

“呵呵!”柳芯蝶舔舔唇瓣,笑道:“这个故事一点都不好听,一点都不好听。”撑住地试图站起,可尝试了几下都没能成功,彷如全身力气都被抽干,脑海里不断出现了许多对方描述过的画面,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被无数人追赶殴打,连乞丐都合伙驱逐,每天到处捡

烂肉果腹。

还用粪水解渴,后来她遇到了一个好人,那个人给她新衣服穿,给她新鲜食物,并温柔的陪伴左右,告诉她,不要害怕,有他在,谁也不敢再伤害她,屎尿弄脏了床铺,他也不会责怪她,而是偷偷拿到外面清洗,从来不会说一句重话,就那么耐心的照顾了她好久好久,

久到她再也不会弄脏床铺。

他总是那么有耐心,好吃的都先给她吃,遇到危险了,也先把她安顿好,那个女人又如何离得开他?

眼里心里,全是他,一旦他离开视线过久,就会到处去找,害怕被遗弃。

终于有天在重重看护下,她还是跑了出去,也在不知道喊了多少声相公后,栽下山谷,记忆复苏,却相当混乱,害怕再次忘记那些不该忘的事情,将孩儿的肚兜用簪子缝进了衣服中,第二天醒来,就真的什么都忘了,还险些遭遇流氓侮辱,是纳兰流川救下她……

对了,纳兰流川现她轻功厉害,于是才收为己用的,也让红鹰教调查了她的身世,所以红鹰教才会杀光寨子里的人,断她后路,避免有人去找她:“呵呵,纳兰流川,是他……都是他……”仰头努力深吸口气,用袖子把泪痕擦干,冷着脸往桃林外跑去。

“秀儿,秀儿……”纳兰司许拼尽全力才将人压制住:“你冷静点,听我说……”

“呜呜呜我不听,你放开我,阿许你放开我,呜呜呜我今天一定得为咱们的孩子报仇,你休想为他求情,呜呜呜,放开……”柳芯蝶一边死命挣扎一边无助哭嚎,那是她怀胎两月,去掉半条命才生下的孩子啊,想让她无动于衷,不可能!

纳兰司许察觉到女人情绪激烈,慌忙按住其头颅紧紧按压在胸口:“我知道你很难受,我又何尝不是?

但他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兄长,是玄尚国的帝君,若没了他,玄尚怕是真的要保不住了,秀儿,你也知道红鹰教虽然听令于他,但教里一切事物他都不曾插手,下令杀害

咱们孩子的是红鹰教前任教主,并非是他授意,仇,我已经报了,这事,我们都放下吧,好吗?”

柳芯蝶停止扭动,静静趴在男人胸口无声落泪,是啊,当初红鹰教当家做主的是前任教主,也听过教主曾下令围剿过一个山寨,抬手抱住胀痛的脑袋,急促道:“我们走,呜呜呜阿许,带我走,求求你,立刻带我走,呜呜呜我再也不要留在这里了,你带我走,呜呜呜!



“好好好!”纳兰司许清清嗓子急忙回应,将刚毅脸庞上的水渍擦干,拉起女孩儿就往林子外疾步奔走:“我去与白月湘道个别,不管怎么说,她也曾救我一命,然后我们就远走高飞。”

“娘娘,陛下让您前往书房一趟!”

某女将手中缝制了一半的寝衣搁下,回道:“好!”谁知刚出堂屋,就见纳兰司许正跪在院子里,外带立于门口脸色苍白的柳芯蝶,想了想,看向云三齐:“三齐,你告诉陛下,我一会就到。”

云三齐犹豫了下,后弯腰:“奴才告退!”

祝思云一直都在观察门口的柳芯蝶,眼神阴沉,拳头紧握,这是纳兰司许跟她说了什么吧?

呵呵,这俩人总算是团圆了,本来还想东呈一事完了后,就亲自去把他们的过去道给柳芯蝶听呢,不管怎么说,当初在十里河,不是这个女人,她早摔死乱石堆了,纳兰司许又曾

多次救她于危难。

都是救命恩人。

上前蹲在男人面前问:“怎么了?”

纳兰司许抬起头,眼眶红肿未消,悲痛不言而喻:“娘娘,我们要走了,承蒙您长久关照,特来向您辞行。”

“要走了吗?”祝思云并没太意外,意料之外,情理之中,好几次都带着姐妹们去找柳芯蝶,试图也把她拉进这个圈子,可努力这么久,她还是要选择独来独往,性格上始终合不来,后面也就作罢了,也许离开这里对他们而言会更好,柳芯蝶是纳兰流川的人,这一点墨

千寒早告诉她了,那晚在雪地中,纳兰司许哭得肝肠寸断,大概就是看到了她和纳兰流川会面吧?

“你当真不打算和纳兰流川相认?

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,我想只要你开口,会让你入族谱的。”到玄尚当个逍遥王爷,什么也不做,月月拿丰厚俸禄也好过去流浪。

纳兰司许笑笑,摇摇头,释怀道:“不了,您也不要将我的事告诉他,就当一切都没生过吧,什么尊位荣华,早已看淡,如凤月姑娘一般归隐山野,免了是与非,未尝不是福,就让一切随风而去,告辞!”拱拱手,起身就要走。

“等等!”某女拉住他,后回屋将一个木盒取出交往男人手里:“虽然你一直分文不取,但我可是个有良心的领导,这是你在我身边该得的俸银,另外多次护驾有功,一共三千两,拿去做个买卖,记得要对芯蝶好点。”末了走到柳芯蝶身边,挽起手叮嘱:“芯蝶,如果

他对你不好,就回来找我给你做主知道吗?”

柳芯蝶咬着唇瓣欠身道:“一定!”后又忽然反手握住对方,咧嘴一笑,仿若在御花园初见时那般温柔婉约:“您也要保重,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,当年骗你出帝宫,并安排杀手埋伏的人是我,不是云栖梧,对此我近月来,一直都很自责,还望原谅!”

“哦……”祝思云恍然大悟,指着女孩儿笑得明媚的脸故作愠怒:“是你啊,难怪那女人临死前还说了一堆疯话,我当时还一直在纳闷呢,算了算了,呵呵,十里河如果不是你及时相救,我恐怕早翘辫子了,没事,功过相抵,我看你的样子,应该已经恢复记忆,哎,不

容易啊,以后和他好好过,这个男人若错过了,我都替你可惜。”

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到了宽恕,柳芯蝶顿觉无地自容,擦擦眼角水痕:“嗯,我知道,我也会好好照顾他,真的谢谢您,无以为报……”

“打住打住,你可千万别说想以身相许,我可不好这口哈哈哈。”

“呵呵。”柳芯蝶又给逗乐了,先前积压心中那点仇恨也随着对方一句打趣烟消云散,既然都选择罢手了,又何必一直耿耿于怀?

过去的都过去吧,以后她要和阿许高高兴兴度过后半生,再无烦恼:“您啊,其实不是我不愿跟你们亲近,实在是心中有愧,我是纳兰流川

放在墨千寒身边的一枚棋子,现在想来应该不需要了,呵,否则也会和你成为金兰姐妹的。”

看来这是真的放下了,伸手将美人儿环抱住:“在我心里,你永远都是我的好朋友。”

纳兰司许将木盒装怀里,见妻子情绪明显好转,也跟着笑了起来:“墨千寒还在书房等着呢,我们就不打搅了,娘娘,保重!”

退开两步,学他那样抱拳:“保重,后会有期!”

“后会有期!”纳兰司许搂过佳人,脚尖一点,头也不回的飞进夜幕中。

某女呆呆看了很久才回神,走了,柳芯蝶和纳兰司许走了,心里莫名空荡了一块儿,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吗?

你们放心,这件事我不会告诉纳兰流川的,不知道便无愧,知道了,徒增伤悲,就算那个孩子不是纳兰流川授意杀害,可红鹰教却是因他而存在,间接杀死了

自己的亲侄儿,任谁也好受不了。

书房。

见屋中没外人,祝思云也不行礼,走进去后直奔书桌:“找我什么事?”

男人也不再纠结礼仪问题,将放在一边的文书摊开:“这个铜洲的大司刘曦是你提拔起来的吧?

这都画的是些什么东西?

做为一个文臣,却大字不识,且行事作风如同市井泼皮,看看,这三本全是弹劾他的,不论大小官员,一律称兄道弟,众目睽睽辱没上级,这种人你

确定他能担当大司之职?”

好歹也是朝廷四品官员呢。

“他啊。”祝思云乐呵呵将画得乱七八糟的文书捧手里查看:“谁告诉你一定要有学识才能把官当好?

你手底下不也有好些个胸无点墨的臣子吗?

我跟你说,这个人可了不得,以前真是个地痞,但从不欺压良善,因看不惯铜洲几十个村镇地方官大肆搜刮民脂民膏,就自

己求爷爷告奶奶借钱买了个县官。”

“后来呢?”墨千寒双手交叉搁在腹前,身子慵懒靠后,认真凝听。

“后来就一直为百姓做主呗,铜洲那块儿常年被你三个弟弟祸害,狼子野心,私下招兵买马,不论大小城镇,进出私设关卡,收取来往通关费,一年收入高达数百万,却只交给朝廷几万两白银,可想而知那方百姓都过着怎样的艰苦日子,这些是刘曦奏表给我的,否则还

蒙在鼓里呢,为了保他,我还派了四十名暗卫过去暗中护他周全。”

某男头冒黑线:“胡闹!”

‘啪啪啪’

祝思云狠狠拍拍桌面:“我怎么就胡闹了?

要不是你自己放纵,铜洲至于这样吗?

我告诉你,别在顾念什么兄弟情意了,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懂不懂?

你要不忍心,铜洲大小事宜交给我来办,知道刘曦这折子上说什么吗?”大概正是因为刘曦不识字,每本奏折都

以图画为主,所以那些贪官污吏并没觉出猫腻,要不早不知死几百回了。

“说什么?”墨千寒又将折子抽了回来,依旧看不懂。

“这些小圆圈代表了铜州百姓,而悬在百姓头上的三头肥猪就是你那几个弟弟,瞧瞧这肚子都肥得流油了,是说他们不顾百姓意愿,权势压人,都不得不拿钱孝敬,否则三头猪掉下来,会压死所有百姓,当然,这是表面的,下面这个大圆圈里肥猪肥牛正被百姓围着,而

堵在圆圈入口的几块大石头代表着他和几个清廉官员,意思是在他们的不懈努力下,百姓家家都还有存活,没被贪走。”好吧,这玩意儿除了她,还真没人能看懂。

有什么办法?

刘曦不但不会写字,画功也令人着急,能画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。

墨千寒表情和缓下来:“那这一堆旗子和有裂痕的元宝又是怎么回事?”

“旗子代表战争,他知道咱们现在没空管铜洲的事,至于元宝,是说铜洲百姓银钱上非常吃紧。”

“不是说百姓家中都有余粮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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